一股刺骨的寒意蓦地窜上后背。
太安帝不可置信:“安乐郡主的名字还是李长生取的,怎么,他们还想用一个同名同姓的后代来冒充那个早死了不知多少年的惊鸿剑神吗!”
若当真如此,这便是从安乐郡主出生那年就开始布下的计划。
在安乐郡主打出名号,成为举世闻名的剑仙后,顺利成章接下剑神的名号。
“镇守幽谷的人难道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
太安帝接连否定,可仍旧忍不住恐慌:
“镇西侯府想做什么!趁孤病重的时候搞出这样的戏码,最可恶的还是李长生,怎么能和镇西侯府站在一处!
孤虽然已经属意若风,但若风太过仁慈,如果他对李长生这个师父手下留情,便会贻害后代的过失!
孤,要赶紧替若风,除掉镇西侯府和李长生这些乱臣贼子!”
他说着,眼中微微泛起猩红的阴鸷,看向浊清也一派冰冷:
“你既然早知这样的秘辛,为何不早说?”
浊清扑通一声跪下,虽然面色慌张,却也笃定太安帝不会如何罚他。他们这个皇帝啊,瞧着凶狠,其实色厉内荏,手下没有多少能用的人才——
军队中,太安帝除去了军神叶羽,又和杀神镇西侯离心,早就没了威震天下的军权。天启城中更是高手如云,日日处在李长生的阴影之下。
浊清十分清楚,他虽然只是个服侍左右的太监,却已经是太安帝手中的王牌。这样关键的时候,太安帝怎么会自断手腕?
他殷殷切切的解释:“此事是奴才的过错。奴才少时听师父玩笑地说起此事,谁都没当真。直到百里东君当真往留下城去,奴才才终于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奴才实在愚钝!”
太安帝深深地看着跪倒的浊清,半晌没有唤他起来。
夜风更加寒凉,吹散了殿中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