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春水望着叶鼎之有些仓皇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竟是十分愉悦。
然而,他的愉悦也就戛然而止了。
一张端肃黑沉的脸紧接着出现在殿外。
“哼!”
萧若涯微微欠了个礼,先看了眼南枝,目光又重重砸在南宫春水身上:“妖里妖气,成何体统!”
妖后·南宫春水:“……”
他不敢挤兑萧若涯,只能把委屈传达给南枝,让南枝替他出头。
莫名其妙被迫担任“公婿”大戏的夹心饼干,南枝只觉得这碗水端得困难。她眼睛一转,突然做出一副急切的神态来:
“父亲看不惯南宫?那不如,女儿再将李长生寻回来吧?”
“诶诶诶!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是我的女儿,更不能做这种掉价的事!”
萧若涯好悬没被南枝吓晕过去,他堵在殿门前,好像铜墙铁壁,无论如何都要拦住南枝广收妖孽入恭后宫的做法。
甚至,他左右瞧瞧,觉得这矫揉造作的小白脸比起满脸褶子的李长生,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于是,萧若涯结结巴巴,勉强夸赞南宫春水:“你咳咳,也还不错好歹年轻力壮,还有机会生娃娃。只要不是李长生,谁都行。”
南宫春水嘴角动了动,如此得到岳丈的认可,他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他十分僵硬地承认:“没错,我不是李长生,我是南宫春水,一个儒雅的读书人。”
萧若涯重重拍了拍南宫春水的肩膀,见他还算强健,满意地点点头:“读书人好啊,礼貌,谦虚,有文化。不像那李长生,狂妄自大,造作跳脱。”
南宫春水咬碎牙齿和血吞:“……多谢岳丈夸奖。”
窗外阳光正好,几束越进窗来照在南宫春水雪白的发丝上,光芒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