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浊清脚步匆匆,满脸惊疑遮掩不住:
“陛下,那兰王府,似是造反了!安乐郡主和李长生带着一个身穿龙袍之人,正大摇大摆地往皇宫来了!”
太安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今日不该是他那两个儿子和易卜家的女儿搭台唱戏吗?怎么还唱到了皇宫里来?
“易卜呢?”
“易大人他……”浊清有些艰难道:“方才有个人从天而降,带着易文君一起冲进了影宗在皇宫的驻守之地,不仅影宗的弟子拦不住,属下也没能拦住。”
太安帝心惊胆战:“连你也拦不住?那李长生他们,又有谁能拦住!若他们想要弑君,还任由他们来杀孤不成?”
浊清心道,恐怕也只能如此。
但面上,他依旧忠心耿耿:“属下这就去,拼死也要拖住他们!”
太安帝旋即唤道:“还有国师,让他也一起去!挡不住,孤要你们一起陪葬!”
浊清和齐天尘赶到宫门,却见现场十分平和。
围观的景玉王、琅琊王和青王静静地盯着那个穿龙袍的男人,安乐郡主和李长生微微落后半步。
那男人半披着头发,并没有带金冠,仰头看向皇城上烈烈飞舞的神鸟大风旗。玄色龙袍在他过于瘦削的身上显得空荡荡,随风飘忽。
可这一切在他闲适又冷静深沉的气势下,又相得益彰。
浊清甚至觉得,这龙袍在这病弱男子身上,竟比皇宫中那位藏着求生的太安帝要更有君威。
“这神鸟大风旗,还是这样好看。”
萧毅说起这话,李长生眉头却一动,不知怎的,想起了南枝送给萧毅的那件“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