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鱼？”
子顾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见到小时最好的伙伴，又有些担忧地看向子玉，生怕子玉要对子鱼如何。
子鱼和子玉，一个鱼，一个玉，名字读着实在相似；再者，一个是先皇后所出，一个是现在的皇后所出，好像天生就不对付。
也不知道从哪里挖来的泥巴，湿哒哒地散发着恶臭。
子玉颤抖着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泥，气地脸色煞白：
“贱人，你敢用泥巴丢我？”
坐在墙头上的姑娘又抬手，隔着老远就将泥巴稳准狠地再次砸在子玉脸上。
子鱼板着脸的样子，和南枝面无表情的时候有些相似：
“你最好别再张嘴，这是我从御膳房后面的菜地里挖来的泥土。奴婢们自己吃的青菜，可是施了农家肥的。”
子玉偏不信邪：“农家肥是什么？”
跟在子顾身边的小丫鬟故作为难，实则心底乐地开花：“就是用便溺之物发酵的……肥料。”
子玉脸色茫然一瞬，明白这便溺之物是什么东西后下意识身体甩动，大声尖叫。可覆盖在她脸上的黄泥滑落下来，正蹭过她的嘴唇。
黏腻的，恶臭的，猩黄的。
子玉闭上嘴巴，尖叫全都闷在喉咙里，吓地魂飞魄散，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公主！”
“公主！这可怎么办啊！”
一众宫人手忙脚乱，盯着子玉身上恶心的黄泥，竟没有人敢去扶住她，任由她直接倒在了地上。
当着子顾和子鱼的面，他们露出了嫌弃又不好意思的神情，只能硬着头皮拽起了子玉尚算干净的衣襟，连拖带拽的把人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