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官被骇了一跳,脸色发白,结结巴巴解释:“小人,不,不是这个意思……”
“蠢东西!不会做事就别做了,来人,把他拖下去——”
慕容璟和大手一挥,当即有人上来拿住礼官。
慕容璟和心道,情绪不稳定指标已完成:“往他身上砸十两金子,把人赶走!”
十两金子,或许是穷苦百姓一辈子都攒不到的银钱。
礼官一时又惊又喜,不知该作何反应。
慕容璟和却只盯着喜轿,又暗自得意,拿钱砸人的纨绔土大款,已完成!
至于拿腔拿调和油腻——
他着人往前两步,停在喜轿之前,队伍中便有人自作主张把红绸递进了喜轿中。
“美人。”
慕容璟和的每个音调都压得极低,每个字落下都好像气泡被碾碎,尾调又特意拉长缠绵:
“咱们十年前早就见过面,如今又结成夫妻,还害羞什么?快点下轿,咱们也好早点洞房花烛啊。”
喜轿上垂下的龙凤帘布动了动,一截拉着红绸的手腕又猛地缩了回去。
慕容璟和侧耳细听,好似听到了喜轿中浅浅的抽气声。
他微微挑眉,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
如今便受不了,往后更有的磨。
僵持中,送亲队伍中一个长身玉立的公子缓缓走了出来,带着冷意的眸子觑了慕容璟和一眼,又兀自掀开侧边车窗帘布的一角,与喜轿中的人低声言语什么。
慕容璟和笑容一僵,柔和昳丽的眼睛霎时有些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