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场庐山围猎,前有长公主惨死,皇帝重伤;后有景王夫妇被杀手追杀,坠落悬崖,生死未卜。
朝野震动,风声鹤唳,太子代理朝政,将矛头直指西焉。
“这次围猎本就是明王你提出来的,如今我国君主受伤,长公主惨死,景王夫妇也下落不明,与你们脱不了干系。”
鸿胪寺卿指着明王:“定是你们想要借机削弱我大炎国力,从中作梗!”
“哈。”
明王冷笑一声:“本王是说要举行一场围猎比赛,可时间和地点都是你们皇帝定下的,鹿山围场也是你们自己人准备的,本王人生地不熟,可什么都没参与。
该不会是想袒护某人,故意往本王头上扣锅吧?”
鸿胪寺卿还想追问,明王已经毫不客气地指着太子怒骂:
“太子,当日负责围场安全的正是你未来的太子妃殷将军!你不去审问她,追究她,反倒来追着我一个西焉人来审问,你们是想趁着皇帝病重,重启战事?
好啊,我们也不怕!西焉的万名战俘已经回了国土,我们王上早就听说大炎国库中有长生不老的奇药,蠢蠢欲动地想要动手呢!我索性也不拦了,就彻底打起来,来个不死不休!”
一通话下来,满朝文武都无话可说。
虽然从利益上讲,是西焉获利最大。可从道理上讲,西焉确实没有搞出这些事情的能力。
而且,他们这位太子也不是没有动机啊——
先和手握重兵的殷落梅成了未婚夫妇,指使殷落梅在围场上动手脚,重伤皇帝,自己代理朝政。同时让殷落梅打开防护,放进杀手,将景王夫妇除去,以绝后患,再无敌手。
这计策实在是高明啊。
太子坐在上首,垂眸便能看到所有朝臣愤怒又怀疑的百般神色,不禁握紧了双拳。
他承认,他从来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心怀天下的明君,他火烧青州残害数万人,他指使人蓄养死士铲除异己,他还多疑寡恩,尽做些狡兔死走狗烹的坏事。
他既能眼睛不眨地诬陷杀害一起长大的亲兄弟景王,也能趁势逼死抚养他长大的皇后,甚至还能为了独掌大权,在皇帝的药材中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