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地而起的树藤瞬间挡住了赵远舟的去路。
赵远舟也不慌,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儿,等着离仑说软话。
离仑的身形变成一团槐树叶,再出现时就站在了赵远舟面前。他有些艰难地吞吐:“我们……是八年没见的好兄弟,对吧?”
赵远舟嗯了声:“啧,算是吧。但你不是记恨我么?”
“我当然心有不甘怨愤!”
离仑逼近一步,仍旧耿耿于怀:“同样杀了人,师父让我灰飞烟灭一回,却偏偏放过了你!”
他记起大昆仑中的日子,朱厌常常第二日清晨才离开师父的寝殿。
于是,离仑更加委屈巴巴:“她从一开始就偏心。”
师父虽然对他很好,但好像,对朱厌更好。他原以为……原以为他和师父都是树,他们才是最亲近的。
离仑眼中的幽怨太深,让赵远舟心中震动。
他也记起那些遥远的日子,或许是因为,他对师父从一开始就图谋不轨吧。
赵远舟笑着眨眨眼,把那些情愫又藏起来:“师父没动我,是因为我所作所为并非出自本心,我是被戾气控制。而起,我没有真的杀人啊,师父把他们都救活了。
不管是赵婉儿,还是缉妖司的人,他们都好好的!”
离仑冷笑一声:“你活了三万四千岁,也只会麻烦师父。”
赵远舟不怒反笑:“师父疼我,略略略——”
离仑气愤:“你敢当着师父的面这么嚣张吗?”
赵远舟洋洋自得:“师父就是更喜欢我,我天生毛茸茸,师父最喜欢靠在我身上打盹!”
离仑反驳:“我和师父都是树!我才和师父更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