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龙鱼公主所言,朱厌嫌恶道:“骗你的是孟玄,你却要毒杀他怀孕的妻子?”
龙鱼公主抬头,泪意朦胧的眼中透出刻骨的恨意:
“她难道不该死吗?她才是一切的根由!如果没有她,孟玄不会来骗我的逆鳞!如果不是我恰好撞破了这桩隐秘,或许孟玄当真会得手,用我的龙鳞来治疗她的妖毒。
她明知孟玄的所作所为,却依然坦然接受我的龙鳞,坦然接受这份踏着我性命和尊严得来的幸福!她难道是无辜的吗?
她该死!就该死得如此折磨,死无全尸!”
离仑摇摇头:“你原本是被人欺骗的受害者,却生生将自己变成了丧心病狂的加害者。你也太偏激了。”
“偏激?”
龙鱼公主看向离仑,似是诅咒又似是预言:“等你也遭遇与我一般的背叛,再来与我谈……是否偏激。”
明明不痛不痒的一句话,离仑心中却当真泛起古怪的凉意。
朱厌挡在离仑身前:“还来日与你再谈……你这恶贯满盈的恶妖,根本活不过今日,你应该为这些无辜丧生的人赔命!”
龙鱼公主却好整以暇地看向赵婉儿:“白泽神女手下从不杀妖,怎么,青帝要越俎代庖,替白泽神女处置妖族了?”
朱厌瞪圆了眼睛,也冲赵婉儿道:“她难道不该杀吗?你若是杀不了,交给我!”
赵婉儿握着玉箫,左右摇摆,还是摇了摇头:
“她是龙鱼族的公主,若是当真随意杀了她,恐怕会引起龙鱼族的暴动。海边还有出海打鱼为生的渔民,这里还有许多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届时,两族开战,恐怕人族死伤更多。”
说罢,她看向龙鱼公主:“你罪无可恕,要被永世封印在出生之地。”
赵婉儿吹动玉箫,情伤中的龙鱼公主并不抵抗,随着箫声中的白泽之力渐渐消失,化作一道流光落去了遥远的海际。
做完一切后,赵婉儿正想离开,却又转头看向了朱厌:
“你方才说话的样子,可真像我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