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仑又噎了下,合着是他断章取义了?
可他到底是被杀了一回,还窝在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这么久……他就想要师父温声细语地安抚他。
他,喜欢她。
不,他爱她。
离仑小心翼翼地俯身,搂住她,贴在她的腰腹,声音细弱委屈:
“那师父,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处理完大荒之事,你就不见了啊。”南枝被这些黑锅砸得猝不及防:“你想让我找你吗?”
离仑又被噎住,他一直藏在暗处偷窥师父。若不是这次封后,还不知什么时候敢来当面质问。
“我到底死在师父手上一回,师父就不能哄哄我吗?”
南枝眨眨眼,从没见过这副面孔的离仑,会撒娇卖惨,还会蹬鼻子上脸了!
这一年来,在人间学了不少啊。
可她还憋着气呢!
恰好,离仑自下而上抬头看她,水光盈盈的眼中,落下一行泪,划过白皙的脸侧,没入深色的衣襟和……胸口。
南枝沉默一下,好吧,孩子确实受了些委屈。
她摸了摸他垂顺的长发,沁凉如丝绸:“你被不烬木灼伤,难以治愈,不如换一具身体。你不是说,想和我成为并肩的神仙吗?这具身体,比起天生自带阴气的槐树,更适合修仙。”
离仑仰望着南枝,望着她温和下来的神色,蹭着她的腰肢,脸侧慢慢烧起红晕。
多谢朱厌将破幻真眼给了他,让他能看清师父这一刻的温柔和关心。
“师父,还记得我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