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可以吗?”“徐医生,你?故意?的?”于清溏把腿伸出水面,架在浴缸外援,“我在洗澡。”“抱歉,我不知道,洗完再打给你?。”那边电话?挂得快,于清溏把手机摆在架子上。屏幕还停留在通话?记录界面,有徐柏樟的名字,就好像长了眼睛一般。于清溏穿上浴袍,同时接到消息。柏樟:「洗完了吗?」「嗯。」视频邀请几乎同时弹出。于清溏收了衣领,把湿发?缕上去。徐柏樟还穿着西装,正襟危坐。于清溏:“怎么没换衣服?”徐柏樟:“在等你?,怕来不及。”于清溏:“……”这人到底在急什么。对面的背景是酒店房间?,于清溏顺便问?:“那边环境怎么样?”“还不错。”徐柏樟调转后置摄像头,给他扫了一圈。标准的双人房间?,一张床头放着徐柏樟的物?品,另一张很干净。于清溏:“你?自己睡?”“嗯,习惯了。”徐柏樟把镜头调回前置,“头发?又不擦?”“也许该问?问?某位医生,怎么那么着急。”头发?来不及擦,微信不断地打。“放下手机,先擦头发?。”“不用,等会儿擦也来得及。阳城这两天好热,二十七八度。”“嗯,必须擦干再睡觉。”“知道了,要?不身体湿气大,对健康不好嘛。”受到徐柏樟的影响,于清溏也算是个半路出家的民间?中医了。他五指插进发?丝,按住头皮,按照徐柏樟的养生方法?,慢慢向后捋着,“放心吧,肯定擦。”大幅度的动作改变了衣领的方向,浴袍本就扎得松,胸膛皮肤清晰可见。徐柏樟目光定在某处,“家里有蚊子?”“嗯?”于清溏低头,胸前有发?红的一小片,他收住领口,“不是,今天不小心划的。”这么一说,于清溏觉得有点疼。“别遮。”徐柏樟的口气像问?诊,“给我看?看?。”于清溏下移摄像头,靠在床头,把衣服撩开。伤口大概一指长,很浅的划痕,轻微渗血。本来不是大事,但于清溏泡了澡,皮肤充血似的肿了起来。徐柏樟:“你?泡澡了?”于清溏:“就半个小时。”“受伤还泡澡?”“下次注意?。”于清溏玩笑道:“还请徐医生原谅。”“储物?柜第二层有消毒水,你?用点双氧水沾一沾。”于清溏懒得过去了,他举着手机拉床头柜,“碘伏可以吗?手边刚好有。”“容易色素沉积,不要?用那个。”于清溏好像突然明白,徐柏樟从不给他用碘伏的原因了。“但过去拿好麻烦。”“如果我在,可以帮你?消毒。”于清溏偏了下脖子,扫了眼胸口,“柏樟,你?知道我伤的是什么部位吗?”他当然知道,于清溏拿碘伏的时候,早已?露了光。受伤的区域,与左胸那颗粉红小奶豆只差一厘米。想含进嘴,想咬上去。徐柏樟默了声,什么都没说。于清溏:“徐医生,你?现?在的状态,让我想到一个成?语。”“什么?”徐柏樟问?他。于清溏拉长了尾音,慢慢说:“如饥似渴。”徐柏樟不再看?他,转头去拿保温杯。于清溏还要?挑拨,“如果你?现?在回来,我会把你?留在房间?,不想让你?走。”徐柏樟的身体像硬撑到极限的气球,“那我就不走。”于清溏喉咙干哑,像被撒了盐和芝麻。这人怎么突然接话?了。“不早了,去睡吧。”徐柏樟拧开保温杯盖,连喝了三四?口,“睡前擦头发?,伤口消毒。”“喂,就这么挂了?”徐柏樟:“还想听什么?”想说的不敢说,想做的没法?做。于清溏:“看?你?的诚意?。”徐柏樟握紧保温杯,“清溏,你?今晚能不能梦到我?”于清溏笑了,这人也太坏了,睡个觉还想占据我的空间?,“那你?呢?会梦到我吗?”“会。”身在外地,熬药不便,徐柏樟带了七天的量,奈何?当晚上就喝光了三天的存货。长夜难眠,眼里、心里、身体里全是思念。他恨不得买张机票,在天亮之前飞回家,亲自帮他伤口消毒。也不仅仅消毒。*受邀参加学?术交流会的医生,都是各个科室的领头人。除了徐柏樟,钟严和梁颂晟也在名单中。交流会安排得松闲,上午学?习交流,下午自由活动,可以到处转转。当晚闲来无事,在钟严的提议下,来到附近酒吧。三个男人围坐在昏暗卡间?。钟严把酒递到两个人面前,“好不容易聚一次,你?俩一个不能喝茶,一个不准灌药,都得陪我喝酒。”这里是家清吧,人不多,很安静。圆形舞台上,驻唱拨着琴弦,唱着抒情?的英文歌。从酒吧出来,时间?还早,三个人沿着民俗街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