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溏无法解释,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邮件转给我。”“行,马上发。”柳思?妍赶紧说:“剩下的你不用操心,我来搞定,你先弄明白?情况。”挂电话告别,于清溏登录邮箱。具体他没点进去,只看到了主题。【省医院徐柏樟德不配位,还我妻子的命。】*外派原本?安排了三?天,第一天参观电视台,第二天在新闻部交流学习,最后一天去周边转转,下午坐高铁返回,晚饭前能到家。第二天的工作结束,已经过?了晚上九点。于清溏推掉最后一天的游玩安排,他打算当晚回去,被徐柏樟阻止,连轴转的工作,再继续赶路,身体会吃不消。徐柏樟帮他改签到第二天上午十点,亲自去火车站接他。于清溏辗转反侧到十一点,毫无困意。他脑子一热,打车赶到火车站,改签了最近的高铁,无座,站了不到两小时。车到达阳城是凌晨近一点,于清溏轻手轻脚推开?门,只有家能让他舒服放松。于清溏放下行李,缓慢来到卧室门口,薄被在床上堆着,并没有徐柏樟。不在家么。不会猜到他要提前回来,去接他了吧。于清溏正要打电话,身体被拥抱围满,徐柏樟的气息灌进来。昏暗的房间,无人开?口,说话的嘴唇被亲吻取代?。徐柏樟的吻是冰凉夜里的灼热澎湃,是烧在心尖上的火。于清溏撕拽他的领口,体会到了那句话的真谛。小别胜新婚。满到装不下的空虚和想念,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只有两天而已,于清溏想不通,为什么如此狼狈。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但婚姻能把他狠狠套牢。有人在他心里藏了上千年的种,一个拥抱或亲吻,就?能枝繁叶茂,狠狠扎根。徐柏樟剥掉纽扣,咬他胸口的皮肤,“清溏,你不听?话。”说好明天的火车,却一声不吭回来。于清溏软进他怀里,舔湿他的脖颈动脉,“没有你,我睡不着。太想你,半天都等不了。”“我也想你。”徐柏樟的声音从他皮肤绽开?,压进他的身体里,“想你到发疯。”于清溏嵌在沙发,感受着徐柏樟的温柔,家里的空气都有发甜的气味。释放过?后,徐柏樟试图把人抱起,“带你去洗澡。”刚才徐柏樟只帮了他。“我回来之前洗过?的。”于清溏勾了他的脖子,“结束再洗吧。”“今天不了。”徐柏樟继续往浴室送,“你太累,身体会吃不消。”于清溏五点半起床,到最后一档节目录完,是晚上九点。连轴转了十五个半小时,唯一的休息时间,是在高铁上站着的一个半小时。徐柏樟放水,帮他脱衣服,“泡一泡,我帮你按摩,今晚好好睡。”于清溏过?来抱他,“柏樟,你太好了。”徐柏樟:“不是应该的?”于清溏把他领口拽过?来吻他,“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永远都别想走。”“不走。”永远都不走。于清溏浸在温水里,徐柏樟帮他按揉肩颈。这些?天的疲惫和劳累,还有夜不能寐的思?念,都在这一刻得到缓解。于清溏抓住按在肩颈上的手,拢到前面,轻轻地吻。每一根手指,所有指节都不放过?。慢条斯理,认真细心。一点一点地吻。相?亲那天于清溏就?注意到了这里,不是白?嫩柔弱的细手,但紧实有力,手指很长,指甲干净平整,抚摸他的时候,能感受到薄茧,磨得人全身发痒。他的手不仅是观赏,也不只会抚摸。这双有故事的手,不仅能给人号脉,也许……也拿过?手术刀。“柏樟,我想和你聊聊。”徐柏樟伸长指尖,去刮他的脸,“聊什么?”“法制生活的公开?邮箱,前两天收到了条曝光邮件。”于清溏的口气,像形容天气一样平缓,“和你有关。”手指僵在下巴上,硬邦邦有点硌人。徐柏樟:“上面说了什么?”“我没点进去。”于清溏转过?来,和身后的人对视,“我不想通过?别人的视角,被动了解你。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还有,你愿意主动告诉我的。”“柏樟,你能说给我听?吗?”第52章经历于清溏的手被反向握住,掌纹仿佛嵌进他骨头里。大约等了几分钟,才听?到徐柏樟说:“三年前,我给一个患者做过心脏瓣膜方?面的手术,她没?能挺过去。”于清溏试探性问:“出现意外了?”手术有风险,特别?是大型外科手术。很多医闹都源于意外?事故,或是家?属对治疗结果不满。徐柏樟:“手术很成功。”于清溏能感受到徐柏樟的紧张,“后来呢,发生了什么?”这类超高难度的手术,术后恢复同样存在?风险。按照院方?的安排,患者?送进icu,连住了十四天。病情逐渐转好,家?属要求转回?普通病房。患者?并未完全脱离危险,徐柏樟建议再住一个星期,家?属并不领情,认为院方?吸血坑钱,一天几千块的住院费,对普通家?庭并非小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