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溏:“嗯,我知?道,还有要说的吗?”“虽然挺蠢的,我还是想问问。”钟严说:“你不?会离开他吧。”徐柏樟正面临难关,如果感情又出问题,钟严真的怕他会崩溃。“钟医生?,您都说是愚蠢的问题了,麻烦别再问了。”*于清溏回到家,在窗边发现了徐柏樟。他头发乱糟糟的,赤着脚坐在地上,像个等待已久的思念者。“怎么?坐在这里。”于清溏蹲下来扶他,“快起来,地上凉。”“我醒了没看到你,找遍了整个屋子,你都不?在。”徐柏樟像淋了雨的大狗,委屈巴巴的求安慰,“我就想等你回来。”“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徐柏樟偷偷碰他指尖,小心翼翼,“怕打扰你。”于清溏反手把人拉住,手掌紧扣在他手心,“你和我之间,没有打扰这一说。”徐柏樟不?满足,又去拉另一只手,看着他,一眼都不?眨。于清溏和他对视,“但是柏樟,你撒谎了。”他从南边回来,徐柏樟坐在北边的窗口,永远看不?到他。徐柏樟低头,“我怕等不?到。”又想等,就在这里等。没有希望的等待,就不?会失望。不?想再像小时候那样,傻傻守在门口,却永远盼不?到妈妈来推门。“柏樟,你看着我。”于清溏托起他的脸,“还记得我向你求婚前,问你的话吗?”徐柏樟:“你说,‘我想知?道,你对婚姻的看法。’”于清溏:“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记得。”和一个人,过一辈子。“柏樟,我们还有一辈子呢。”徐柏樟:“我隐瞒了病情,骗了你。”等了盼了想了十?二年的人,机关算尽、费尽心机,让自己?完美无缺,包装成他喜欢的样子,把他“骗”进了家门。诚惶诚恐、患得患失,像个自私的小丑,不?过是想守在他身边一辈子。仅此?而已。于清溏搂住他的脖子,把人按在心口,“你隐瞒病情,我是挺生?气的,气我没能第一时间知?道,没能早点陪在你身边。也气我做的不?好,没能让你对我完全信任。”徐柏樟抱紧他,“没有,你很?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说是怕你介意。”他以为,只要按时吃药,再努力克制喜欢,就永远不?会被发现。吃药不?难,但克制喜欢比登天还难。于清溏:“我为什么?要介意?”徐柏樟:“我有病,配不?上你。”“柏樟,爱情只有喜欢和不?喜欢,其他都不?是理由。”于清溏又说:“何况,性.瘾也是病,我们算天生?一对。”徐柏樟:“我说不?过你。”于清溏:“说不?过就听我说。”“柏樟,我不?是医生?,没研究过心理学,我只知?道,我爱的人童年受了伤,现在又被人诬陷。我很?心疼,想为他平反,再用我的余生?来爱他、陪伴他,帮他抚平伤疤,成为快乐积极的人。”徐柏樟:“清溏,谢谢你。”谢谢有你在,还好你还在。“傻瓜,不?许说谢谢。”于清溏拉他,“快起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顺着他的目光,徐柏樟僵在原地。于清溏拿着串糖葫芦,走到他面前,“晚了点,不?许怪我。”“尝尝,还是不?是小时候的味道。”于清溏把糖葫芦递到他嘴边,“咱们家附近没有,我特意去阳城小学门口买的,从一群小朋友里杀出重围,挑了串最大的给你。”徐柏樟只看着他,不?动。于清溏:“你不?吃?那我可?吃了。”徐柏樟像雕塑。“那我真吃了,不?给你剩。”最上面那颗刚吞进去,于清溏被人抱住,有脆皮外壳咬碎的声音,另一半的糖葫芦含进徐柏樟的嘴。于清溏含下另外一半,“好吃吗?”“好吃。”徐柏樟扣住他的脖子,和他额头相抵,“特别好吃。”盼了二十?四年的酸和甜,终于吃到了。俩三十?岁的男人,非常幼稚,你喂我、我再喂你,吃完了整根糖葫芦。徐柏樟收走竹签,往厨房走。于清溏拦住他,“干什么?去?”“做饭。”于清溏指着两个大饭盒,“爸妈早准备好了,据说都是你爱吃的。”徐柏樟心口乱颤,“爸妈也知?道了。”“放心吧,爸妈没事,就是担心你身体,非要过来看你,还让咱们过去住,怕我不?会做饭,照顾不?好你。”于清溏说:“我知?道你想安静,没让他们过来。”“柏樟,不?论?是我还是爸妈,永远都站在你这边,相信你支持你,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徐柏樟从未如此?满足,“谢谢爸妈。”“都是一家人,不?许说这些了。”于清溏打开饭盒,“我看看妈都做了什么?好东西。”于清溏夹了块肉,递到他嘴边,“今晚破戒,要多吃。”徐柏樟含进嘴中,“妈厨艺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