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镜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伸手指向一扇小门,神秘莫测地说道:
“本官在此等候,萧先生请进。贵人就在里面。”
门后是一条漫长而幽暗的甬道,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让人心神不宁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兀地从青烟中显现,袅袅婷婷,踏着虚空,所经之处,空气都似被其带动,热浪滚滚,仿佛要将这方世界的生机全部吞噬。
朱孝均的眼角肌肉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却依旧未见笑容,冷哼一声:
“你说的轻松,反正一旦计划失败,你们雍和宫也不会有任何损失,真正承担后果的,只有我一个人。”
但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幽冥真火突然又打了个旋,没有击中甲壬的要害,而是擦着他宽大的斗篷直冲上天,划过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消失不见。
旱魃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静:
“朱慈烺的确不是一般人,他的异能深不可测,甚至直到如今,也没人能真正了解他的力量深浅。雍和宫之所以甘心俯首称臣,也是因为对他的深深忌惮。”
“大人,这是……?”
正是当今天子,大明皇帝朱慈烺。
即便是从小在朱慈烺身边长大的二皇子,也只知道父亲是靠着过人的权谋手腕,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而旱魃的话,却令他不敢置信。
宗镜闻言,突然停下步伐,转身以一种几乎能穿透人心的目光盯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玄妙与深邃:
朱孝均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你疯了么?如果是这样,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自投罗网?”
宫殿外,微风轻轻拂过,带着几分秋意,将帘子轻轻吹起,宛如鬼魅般的轻盈。
两位顶尖高手的步伐松散而又迅捷,没用多久,他们便来到了一座看似不起眼的小院前。
然而,这却改变不了他心中的疑惑。
朱孝均闻言,脸色一变,浑身开始微微颤抖:
“什么?你说父皇是异人?这怎么可能?”
宗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詹姆退下。随后,他又笑吟吟地看着辛子秋,从袖口掏出一卷黄绢纸,手中晃了晃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大胆地称呼你为萧老弟吧。有位贵人想要见见你,劳驾跟我来。”
朱孝均的手依旧在颤抖:
辛子秋心中充满着好奇,旋即迈步走进了小门。
说着,他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指,一道细如发丝的湛蓝色火焰激射而出,直奔甲壬的前胸而去。
她浅浅一笑,声音悠然:
旱魃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别怕,任何异人都有弱点,就算是朱慈烺,雍和宫也有对付他的办法。”
甲壬作为弥婆教的长老,见多识广,他一眼就认出那是宗镜的招牌绝技“幽冥真火”。
伴随着火焰的舞动,整个宫殿内的阴影也随之摇曳,仿佛有些隐秘的存在在其中游走,增添了一丝神秘而诡异的氛围。
朱慈烺为何选择这个地方与自己见面?是为了躲避世人的耳目,还是另有隐情?他无法确定。
来人似乎并不在意他冷淡的态度,身形婀娜,步伐轻盈地走到他的身边,随手拉过一把雕椅子坐下。
甲壬脸色惨白,他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但面对面前这位监天司的中流砥柱,却不敢有丝毫反抗之心,只能把怨气咽回肚子里,一言不发,灰溜溜地转身离开。
……
他淡淡一笑,说:
“宗少卿大人说得太严重了,我在这京城中也是个无名之辈,哪里有什么见笑之处。”
“宗少卿说得极是。”
朱孝均的神色终于稍稍安定了下来,他苦笑一声:
“这世上哪有绝对成功的计划?父皇武艺卓绝,更是戎马一生,在沙场上历经无数刺杀暗算,我们又怎能轻易得手?”
宗镜推门而入,辛子秋紧随其后。小院内静谧非常,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四周回荡,似乎在这宁静的环境中,也暗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诡异。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宗镜的目光瞪了过来。那平静的眼神下隐隐带着严厉,仿佛一盆冷水泼头,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赶紧闭上了嘴。
他的眼窝微陷,脸色略显憔悴,但双眼却异常明亮,紧紧地盯着前方的大门,仿佛在期待着什么重要人物的到来。
辛子秋紧跟在宗镜的身后,步伐中掺杂着沉重与疑惑,他的心中泛起层层涟漪,思绪如同纷乱的蜘蛛网。
“宗少卿,这里真的是贵人的住所吗?”
光熹皇帝外御鞑虏,内统异人,将大明朝的鬼怪全部控制在雍和宫中,不论文治武功,可谓震铄古今,但他究竟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却无人知晓。
他继续深入,穿过了几道幽长的长廊,终于来到了一个雄伟的三层阁楼前。
父亲身为天子,自是百无禁忌,无须避讳,他若是异人,怎么会从未展现过异能?
“放肆!监天司执行天子之命,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大放厥辞!”
“按你所说,事情都办妥了。”
宗少卿虽然面带微笑,言语柔和,然而那双眼眸深处却隐隐流露出一股难以忽视的锐利与机巧,显然,他并非表面上那般容易应对。
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利剑,直直地刺入辛子秋的眼中,似乎想要从他的眼中窥探出所有的秘密。
辛子秋被对方的气势所夺,心中虽然感到一阵紧张,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深深地向朱慈烺行了一礼:
“见过陛下。”
朱慈烺微微颔首,示意他坐下,同时挥手布下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声音中带着一丝玄妙:“不必多礼,朕的时间有限,不想绕弯子。这一次你们有多少人来了浮生境?”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