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有时候我觉得你莫得感情,有时候又觉得像个圣人。”
池惊鸿叹了口气,哭丧着脸说,“有时候想想真的,唉,你说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席唯拍了拍池惊鸿的后背,让他抬起头,平静的望着医院走廊里各色各异、行色匆匆的人说,“你是个医生,如果你塌下来,病人的天就塌了,要么就把那副样子收起来,要么就转去病理科看切片更适合你。”
“果然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池惊鸿不情不愿的挺直了腰杆,嘟囔了一句,“真不知道你家老谢怎么受得了你。”
席唯优雅地横了池惊鸿一眼,相当不屑开口的样子,扭头就去了门诊楼,那句谁受不了谁压在嘴里,到底没好意思说。
怀抱着某种不好言说的怒气,席唯忍着不适开门坐诊,若隐若现的低气压之下,席唯身边三米都凉飕飕的,一个眼风扫过,就叫人直打哆嗦,忍不住回忆起被教导主任支配的恐惧。
那些花钱托关系插号的票贩子一个字儿都没敢跟席唯说,一上午,连一个托人加号的都没有。
花了一上午时间,把林林总总的诸如各类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一个一个的诊断好,摘到纸面上,该检查检查,该开药开药,闷着头一口气把所有的挂号病人都给看完了。
送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席唯抬头一看,都快一点了,不由得捶了捶酸疼的脊背,揉着腰走出了专家诊室。
席唯这段日子胃口被谢临川养叼了不少,不乐意吃外卖,也对食堂兴致缺缺,本想去外头对付一口,瞧了一眼外头晒得明晃晃的地面,又退了回去,转从后门走。
这一走,就瞧见后门楼梯口下边,席地坐着一个岁数挺大的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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