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是说点悄悄话?”谢临川主动抱起席唯,在他长长的脖子上留下自己灼热的呼吸,“所以你把沈复他们家那个遗传病的事儿抛了出去,叫沈复自己自乱阵脚?他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
“我知道……我不是为了让他上我这个当……你没读过那本书么,从……敌人内部的瓦解,要比外部的瓦解来的迅速地多!”
席唯仰着头,眼睛看着头顶的灯,用力的抓着谢临川的衬衫,发出濒临崩溃的喘|息。
“还搞上战术了,不过我得纠正你,不光是敌人,自己人,也可以从内部瓦解掉,像这样……”
谢临川用力一挺|腰。
“呜——”席唯闷哼了一声,顿时软的一塌糊涂,迅速的被某个实力大增的男青年从内部攻克掉了。
......
与霄云路8号的快乐无边对应的,北河沿大街77号里,气氛一片凝重。
沈复的发丝凌乱,虚弱的坐在沙发上,身上的白衬衫空空荡荡,上面隐约可见血迹,整个人仿佛刚刚从死亡边缘爬了回来。
他的手臂上,一支大剂量镇静剂正在缓缓注入血管。
“好了,继续这样下去,相信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或许可以陪我一道死也说不定。”
在众人眼中消失已久的郑佳怡冷笑了一下,为沈复拔掉针管,提起药箱转身就走,脚腕上的电子脚镣一点一点的闪烁着红光,表明了她此时的状态。
见到郑佳怡脚腕上的脚镣,沙发的另一边,神情不安的方远面色惨白。
沈复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沙哑道,“等我把想带着陪我一起下地狱的人都弄死了,你一定能在下面等到我的,姐姐。”
“但愿你的遗愿顺利完成。”
郑佳怡不为所动,门一甩,发出了“砰”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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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复笑了笑,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
过量的镇静剂让沈复陷入似睡非睡的情况,两种对于身体伤害巨大的力量将他所有的力气都压榨一空之后,终于缓缓归于平静。
沈复的脸上已经毫无人色,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
方远颤抖着递过一杯水,“复哥,你好点了吗?”
沈复就着方远的手喝了一大口水,仰着头,在沙发上靠了很久,张开口,缥缈的说,“他看穿我了……阿远,席唯他看穿我了,我没有时间了。”
“我总感觉那个人邪的很,我只不过刺了他一句,就倒霉到这样了,要不,咱们别跟他过不去了吧,复哥,关起门管自己也没什么。”方远双手握着咖啡杯,盯着杯子中自己的倒影。
沈复的眼里满是讥讽,“当年如果不是我们几家人,席唯现在的地位不啻于谢临川,你想关起门过日子,席唯只想让咱们全都给他爸陪葬。”
“现在他只是夺走了你的一半家产,等他真的站稳了,再伸手,咱们还给不给?”
方远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眼神怨毒。
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从一个京圈排的上中游的小顽主,混成了三线城市狗屁不是的丧家犬,看到自己这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自己都觉得厌烦。
“复哥……你说得对。”方远猛地晃了晃杯子,抬起头道,“只要……不犯法,我愿意用所有力量,送席唯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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