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很快就抓住她乱动的手,“做饭呢,收敛点,吃完饭,随便你摸。”
“不要,我下午约好和念念去玩。”
许褚叹口气,“好吧,我就只能独守空房等你回来了。”
他私心是不希望她和以前那个家里面的人有往来的,她是被抛下的孩子,很容易碰到以前的伤痛,他希望她未来都阳光明媚。
但她的表姐似乎对她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他只有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
她安慰地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我晚上就回来啦,不要太想我。”
她一出门就碰见了老熟人,赵梧。
她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在这?”
赵梧低下头,“对不起,我是来替小庞道歉的,我不知道她……”
许盈语在他进一步发言之前选择打断他,“我和她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同样的,我们也无法做朋友或者做恋人了。”
“你不用为此道歉,我们分手与她无关,如果你一定要死缠烂打下去的话,我只能说,分手是我的原因,我没那么喜欢你了。”
赵梧意识到死缠烂打是无用的,他只能等待机会。
等待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们现在是死局,庞照影是他的表妹,纪念清是她的表姐。
她现在下定决心要断绝一切来往了,他不想,但是暂时只能认下来。
否则她只会愈发讨厌自己,这对他来说得不偿失。
他现在只能选择在背后默默注视一切,等待属于他的时间。
酒吧里的音乐震天响,许盈语撇撇嘴,“你怎么天天喝酒,这样对身体不好。”
陈萱每到这种时候就装听不见,她也识趣,劝是没用的,她自从上次绑架事件后,被吓得就谈了一个,还因为未知原因分手了。
她现在也就喝酒这个乐子了,但是老是喝的烂醉也不是办法。
陈萱喝的烂醉如泥,她艰难地扶着她,准备直接送到酒吧对面的酒店,听说她二哥给她包了个长期套房,真是不怕她喝死。
正当她举步维艰的时候,有人搭了把手,她发现是Evan。
Evan此时在灯光下面目模糊,但依旧可以看见帅气的轮廓。
不过他怎么会在这。
很快她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应该是他的朋友,“小伊,我们该走了。”
“你一个人可以吗,”酒吧太黑,看不清他的脸,但总感觉他在笑。
她抽出手比了个OK的手势,又颤颤巍巍地把陈萱扶回酒店了。
她叹口气,给陈萱掖好被子,电话却在这时响起,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怎么还会有人给陈萱打电话。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她二哥。
也许是来查岗的,她犹豫了会儿,接起来电话,“二哥好,陈萱已经睡着了。”
“好,她到酒店了是吧,你让她以后少喝点,这么喝伤身体,你转告她,不要动不动和家里置气,就作贱自己的身体,更何况,无论是我,还是她大哥,都迟早要结婚,不可能一辈子把她别裤腰带上,她迟早要长大的。”
许盈语在心里腹诽这番直白的不行的话,谁在家里受尽宠爱,一下子出现了比自己更重要的人,她想,是个人都会有落差感的。
但她无意干涉她人的家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好了。
她在酒店开了间房睡下了,大晚上在外面溜达感觉不是很安全。
不知为何,今夜总是有点心神未定。
这么晚了,给许褚打电话,又怕吵到他休息。
第二天早上她被通知去医院一趟的时候人还有点恍惚,怎么走之前好好的人就进医院了。
她到医院的时候,还没走进病房,就被拦下来了。
她被带到一个白色的房间,阳光洒下灰尘,窗户随风轻轻飘起,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许父脸上有熬夜之后的疲惫,苍老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医生说,车祸使他的大脑受到撞击,他有可能失忆,我和他妈妈商量了一下,希望如果他失忆的话,你还是不要再出现在他眼前了。他这些年被你耽误了很多。”
“你知道,你这个人,我们许家是不认的。”
心里好像有重锤在砸。
但她只能认命。
“你先自己回家收拾吧。”
她在他人面前强忍的泪水在回家之后还是流了下来。
许父不会在物质上亏待她,给了她一大笔钱和一个崭新的住所。
她没什么可抱怨的,但收到名为曾笑的身份证时,她还是忍不住笑了。
时隔八年,她又做回了曾笑。
陈萱和小念听闻此事,都为她忿忿不平。
她反而觉得这样很好。
曾经名为枷锁的东西似乎都消失不见。
许褚会不会有恢复记忆的一天,她不得而知了。
许父许母已经给她安排了出国手续,她要在一个月之内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生活。
现在想想,还有点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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