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眼里,大概就是医生看病人,哪怕病人全裸了,医生看到的也只有器官;或者是一个法医在看一具尸体,哪怕是个男法医看一具全裸女尸,他在意的也只是找出凶手。
所以,在他眼里,他的兵是不分性别的,她不应该想那么多。
“另一只。”
听到战君临的话,冷晴连忙回过神,将另一只手给了他,再看看他给她左手腕包的好仔细,其实这点擦破皮的小伤,对一个特种兵来说,就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压根就不用管。
为了不让楚瑜然发现,她戴个护腕就掩盖住了,但战君临非要这么认真,她也不敢作声。
战君临在给她擦药,冷晴就配合着一动不动,她的手被战君临握着,刚才一触碰他就感觉出来了,她的手很糙,虽然她比楚瑜然还小两岁,但楚瑜然细皮嫩肉,那皮肤吹弹可破。
冷晴跟楚瑜然站在一起,大概没有人能猜到冷晴才是年纪小的那个。
“之前你说你是为了保护自己才来当兵,起因?被人欺负过?”
嗯?
他居然问起了这个?
聊几句也好,要不然这样不说话,她真的挺尴尬的。
“是。”
“具体的说,你现在算是我贴身的兵,你的全部底细我都有权知道。”
“是。”既然战君临这么说了,那冷晴也就缓缓道来,“家里穷,我爸妈都是农民,日子一直过的很拮据,那年正好要修一条高速公路,就占了我们家房子,可以得到一笔拆迁款。.
当时我爸妈也很开心,还说得了这笔拆迁款就存着,留着以后给我上大上学用,后来拆迁款倒是给了,但很少很少,比之前谈的价格要少很多。
那段日子我爸妈就到处去讨说法,相关部门说早就拨款了,款项已交到了村里,要去找村长,找村长,村长又说钱他没见到,上面拨款要层层手续,可能是审核部门卡住了。
就这样跟踢皮球一样,钱要不回来又申诉无门,就这样一直拉扯了两年多,终于听说有个领导来镇上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