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墨敬骁送走的,宁玉槿已经完全记不清楚了。
因为当他把那颗糖拿出来之后,她就全程将头埋在胸口,秉持着“听不见”、“看不见”的原则,默默地当了鸵鸟了。
他丫的!
她还准备着好好为难一下他的,谁能料到他就那么……那么稀松平常地一转一扭,一扭一转,然后“咔”,就开了!
她当即就惊呆在原地了好伐!
而且事情若是到此结束就算了,一回头就对上香月那双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眼睛啊,那窜起老高的火苗好像要把她一口吞噬似的。
怎么形容呢?
嗯,就好像自己久没有人要的女儿突然找到婆家了,恨不得立马将她打包送过去的一样。
宁玉槿微抽了一下嘴角,心说:绝魂好对付,香月太难缠。
毕竟一个虐的是身,一个折磨的是心啊!
果不其然,香月当即将门窗一关,将灯烛全熄,然后举着一个烛台,像鬼一样强势逼近。
“小姐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宁玉槿瞪着一双无辜大眼睛:“我知道什么了我?”
“你别装糊涂!你早就知道牡丹会那天救你的人是定王殿下了对不对!”
宁玉槿顿了一下,一脸原本就是这样的表情:“那个……我有说不是么?”
香月停下来仔细想了想,貌似还真是。不过就是这样才罪不可恕!
“小姐你常告诉我们,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能不知装知之,也不能知之装不知。您这样,以后还怎么有脸教训香巧?”
说到最后,香月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姿态,面色严肃得好像她上辈子的班主任一样。
宁玉槿额上滴落一滴冷汗,小声嘟囔一句:“这句话,貌似不能这么用吧?”
不过被香月这么一说,还真是毫无违和感。
“你……”香月看着宁玉槿耷拉着眉毛可怜兮兮的模样,怒极反笑,想再说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宁玉槿赶紧地给香月倒了杯水,笑嘻嘻地递给了她:“香月姐请喝茶。”
“小姐你又胡闹!”香月接过茶喝了一口,缓了缓气,这才问,“小姐你老实说,你和定王殿下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看上的二小姐吗?”
宁玉槿耸了耸肩:“我和墨敬骁能有什么,他只不过是要我给他配药而已。至于他和宁玉凝,鬼才知道怎么回事呢。”
香月盯着宁玉槿半晌,突地小声道:“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定王殿下看上的不是二小姐,而是小姐你……”
“开……开什么国际玩笑!”宁玉槿立马收了嬉皮笑脸的表情,严肃且认真地教育香月道,“这种话以后不能随便乱说,让赵姨娘和宁玉凝那边的人听到了,她们会提刀过来找我们拼命的。”
“那小姐你老实说,定王殿下看上的是不是你吧。”
“不可能,绝不可能!怎么跟你形容呢?”宁玉槿用食指揉着眉心,细细想了下,突地眼睛一亮,“有了。你知道猫和老鼠吗?”
香月奇怪看她:“小姐你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宁玉槿摇头晃脑,颇有深意地解释说:“猫和老鼠呢,是敌对关系。但是猫抓到老鼠的第一时间呢,是不会吃掉老鼠的。因为猫很无聊哇,它得玩弄老鼠,直到玩烦了,才会开始享受大餐。你懂了吗?”
香月很实诚地摇头。
宁玉槿有些挫败地垮了肩膀:“意思就是,墨敬骁是猫,我是老鼠,天生的不对盘。要他喜欢上我,除非香巧不喊饿。要我喜欢上他,除非我不吃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