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雁铁了心要把宁玉槿抬过兴王府去,宁仲俭不可能为了祁越去得罪兴王,那么只能推了祁越的求亲。
而对祁越来说,今日是金榜题名的大好日子,本想喜上加喜,可若是求亲未果,那岂不是沦为整个盛京城的笑柄?
若是这时候她站出去,那不是正好解了自家爹爹和祁越两边的困境?
当即,她推开站在门口的小厮,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可事情却往往出人意料。
祁越看也没看她,只看向宁仲俭,目色却淡了许多:“世伯忘了那些事,小侄却不敢忘。小侄之所以会撕毁婚书从全宁伯府出去,原因想必世伯比小侄更清楚。既然婚书已毁,那世伯再说这些,不是毫无意义了么?”
这拒绝得,毫不留情,宁玉凝当场就变了脸色,一张小脸白如素缟。
宁仲俭亦脸色难看地看向祁越,倒是不曾想当初寄人篱下的落魄书生,在他面前也会有如此盛气逼人的一天。
旁边媒婆见半天没争论出一个结果,不由得插嘴说了一句:“哎呀,这还不简单嘛,让宁二小姐嫁给状元郎,让宁三小姐嫁给兴王殿下,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嘛。”
“你这臭妖婆,说什么鬼话呢你!”
那媒婆话刚出口,就被突然从门口冲进来的苏月华给一把推到了半边去,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她连忙爬起来站在了旁边去,心说这帮贵人她一个也惹不起,还是赶紧闪开些比较好。
苏月华也是得知祁越来全宁伯府之后,直接从百膳斋冲过来的,
她刚刚还在欣喜地拉着宁玉槿说,祁越要去提亲呢,他中了状元之后就要提亲了呢。
可是万万没想到,提亲的对象不是她,而是她视为最好最亲的姐妹!
这到底算什么?
“祁越,你什么意思?”她歪着头看他,忍不住勾起一边嘴角,冷笑地问道。
祁越有礼有节地冲她一拱手,道:“苏小姐,祁某不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是什么意思?!”苏月华觉得自己好想笑好想笑,笑得眼睛都有些涩涩的了。
是啊,好像从一开始就是她一厢情愿。祁越面对她的时候,永远这么彬彬有礼地叫她“苏小姐”,从不肯再近一分。
好,这些她都可以理解,那他和宁玉槿,又是如何搅合在一起的?
那宁玉槿每天听着她说的那些不要脸的话,是不是在心里暗暗地笑话着她?
她最爱的男人,她最好的姐妹,合起来在她心上捅刀,还真是,好得很,好得很啊!
“哈哈哈哈,不知道什么意思就不知道什么意思吧。不过请恕我说句实话,你想娶宁玉槿,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苏月华突地大笑了两声,没有哭出来,反倒是笑得越发肆意了。
祁越微微眯眼,看向她。
苏月华嘴角扯开一抹恶劣的笑意,直视着祁越道:“不过我想,只要有那人在,你是永远都没那机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