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伸直!脚步要稳!腰挺起来!别苦着脸!”
严厉的话语一字一字地入了耳畔,宁玉槿瘪着一张小嘴,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却换不来他一丝同情怜悯的目光。
她就说么,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昨天还温言细语地哄着你,今天就毫不顾忌地摧残你,这反反复复的言行简直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令人发指!
宁玉槿一想到昨晚,就觉得肯定是自己做的梦。
瞅瞅,就面前这张冷脸,怎么可能那么温柔地对她笑着,然后拥着她一直到天亮?
又或者,这墨敬骁有人格分裂?早上的是一个他,晚上的就成了另外一个他?
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着,脸上还得挤出笑容来。
你说蹲马步就蹲马步吧,有谁规定还不能苦着脸蹲了?
这个墨敬骁,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三小姐,你小声一点吧。”旁边,慕容玄小声地出声提醒道。
宁玉槿顿时愣鄂了一下,额角情景狂跳:“我……说出来了?”
慕容玄忍不住笑说道:“全部人都听见了,你说你说出来没?”
宁玉槿又想抽自己大嘴巴子了。
不过抬起头去看墨敬骁,却见他并没有看她,而是将淡淡地扫了慕容玄一眼:“子瞻,你继续说。”
“是。”慕容玄一点头,继续道,“那男的叫赵三,以前父母做了点小生意,攒下了一份家业。不过他好吃懒做又好赌,已经败得差不多了,并且还欠了不少外债,因此手脚有些不干净,什么来钱快就做什么。坑蒙拐骗、顺手牵羊,甚至真如三小姐所说,最近盛京城里有几家孩子失踪,也与他有关。”
“那女的叫林娇娘,以前是勾栏院谋生的妓子,赵三是她的常客,后来更是直接花钱把她给赎了回来,两人也可以勉强地称为夫妻吧。”
“那孩子,据赵三交代,是他在路上‘捡’的,具体是哪家的他也不知道。我已经根据他提供的地址,让人去那附近调查了。”
“那你有没有问,那小姑娘的嗓子,是他弄哑的还是以前就是这样的?”宁玉槿一听这些当即就变了个态度,双眉压目,若有所思。
慕容玄回答道:“赵三说,是给钱的人要求的。他们先付了三百两的定金,答应事成之后另付他们两百两,并且安排好他们以后的退路,让他们没有一点后顾之忧。”
“退路就是进坟墓吧,当真没有一点后顾之忧呢。”宁玉槿冷冷一笑,目光越发凌冽。
慕容玄目色一敛,又道:“但奇怪的是,赵三只交代了有人花钱让他想办法让三小姐背上一条人命,却说不出来是何人指使他的。”
“这不可能吧?”宁玉槿吓了一跳,沙包晃荡了一下。她连忙侧头去看墨敬骁,见他也在蹲马步,且蹲得一丝不苟,连忙地将沙包稳住,手臂上抬,这才敢抬头看慕容玄,“按说若是那赵三和林娇娘没看到什么关键性的东西,那边不可能还调用武卫军来抓他们进死牢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无论我们用什么方法问,他们就是没想起来。”
宁玉槿百思不得其解:“那会不会是他们在撒谎?”
慕容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语气虽淡但颇有自信:“他们若是说谎了,定然逃不过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