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许劲松耸了耸肩,有些无奈,“衙门要派大夫去检查伤势也只说不用,那赵员外如今是个什么情况,还未可知呢。”
墨敬骁听了一路了,也开口问了一句:“事情起因呢?”
“起因就更让人纳闷了。”许劲松说,“这几个员外在富商云集的诸州都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且均是那清明楼的常客,常常为了在里面吃一顿饭一掷千金。不过最近那清明楼的清明公子抱恙,清明楼停业了几天,这几个员外就变得很不对劲起来,脾气越来越暴躁,性格越来越不好,常常对下人动不动就打骂。”
“这日恰巧几个员外都到清明楼去,想要看看那清明公子好了没有。结果那赵员外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得罪了石员外,石员外捡了地上的一块砖就给那赵员外砸在了脑袋上,那赵员外当即就被砸晕了。听目击的老百姓说,那石员外后面还狠踢了那赵员外几脚,眼睛都变红了,旁边几个不仅不劝,还一脸极为兴奋的模样。”
宁玉槿听完顿时抽了下嘴角:“不是说江南多儒商吗?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血腥暴力的?”
许劲松摇头道:“许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动手打人的石员外,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老善人,平日里见谁都笑呵呵的,换谁也想象不出他揍人揍红眼的样子。”
“那可就太不对劲了。”宁玉槿转过头看向墨敬骁,“阿骁怎么想的?”
墨敬骁凤眼轻扬,淡淡地说:“清明楼。”
“和我想的一样呢。”宁玉槿又塞了一个灌汤包在嘴里,目光一凝,“这清明楼,古怪得很呢。”
既然有古怪,那自然是要去查的。
现在去太引人瞩目,宁玉槿和墨敬骁决定晚上夜探清明楼。
那大白天的干什么呢?
许劲松还得查看嫌疑人的排查工作,宁玉槿便决定扮作游方大夫,混进赵府查看一下那赵员外的伤情再说。
可惜连大门都没得进,那赵府大门紧闭,连闻讯赶过来探望的亲朋好友都一并拦在外面了。
宁玉槿单手支着下巴看着那紧闭的朱门说:“这赵员外,是不是在躲什么东西?”
到底在躲什么不得而知,只能让许劲松排了两个人手过来,密切注意着这赵府的情况,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夜幕悄悄降临,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诸州城罩在其中。
而就是再这样的夜晚里,无数的妙龄少女消失在夜色里,再也没能回来。
宁玉槿穿戴好夜行衣,蒙好面,转过身看向墨敬骁。
他如往常一样一身黑衣,只是出来以后为了不泄露身份,那衣袍上再没用金线勾勒出繁复的蟒纹,却让人觉得更沉敛更从容了几分。
宁玉槿见此,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走吧,夜探清明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