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害惨了在盛京城里见多对称建筑喜好直来直往的宁玉槿,愣是转了好多个弯,才到了那陈大人居住的院子。
可惜到是到了,却被人在门口拦下了。
因为许劲松的缘故,这知府衙门里的人基本都认识宁玉槿和墨敬骁,见着两人均规规矩矩地行个长礼。
宁玉槿见既然认识,自然是高兴了,赶忙地表明来意:“这位小哥,我们听闻陈大人卧病在床,所以是特意赶过来探望的。”
说着从怀里掏了锭银子塞进那守门之人的手里,十分地上道。
可是那守门的官差为难了一下,还是把银子还给宁玉槿了:“宁公子,不是小的不让你们进去,是大人吩咐过了,他养病的期间,谢绝一切访客。小的也不能擅自让你们进去啊,这可是要打板子的。”
“这样啊,那就不为难小哥了。”宁玉槿还是把银子塞进了他们的手里,“小哥辛苦,这点银子就当请二位喝杯水酒了。既然陈大人谢绝见客,还请二位不要将我们来这里的事情告知其他人才好,免得陈大人知道了,对我们印象不好。”
那守门的两人见宁玉槿上道,当即脸色好看了许多,推推拖拖的还是将银子给收下了。
宁玉槿正要离开,却透过大门见里面其中一间房打开了,从中走出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来,哭哭啼啼地朝另一头走去了。
宁玉槿有些奇怪地道:“那姑娘怎么一副妇人打扮,没听过陈大人有儿子啊?”
“唉,那是咱们大人的十三姨娘。”接了钱的官差倒是开口给宁玉槿透露了一些,“大人不是快不行了吗?那姑娘是个穷苦人家的,被家里人卖来给大人冲喜的。”
冲喜!
我类个去!
宁玉槿强忍着没当着那俩官差的面骂出来,直到走远了才狠狠地呸了一口:“还以为是个政绩清明的好官,却原来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看那姑娘也不过跟她年纪一般大小,这岂不是嫁过来就要守一辈子的寡?
墨敬骁见宁玉槿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停住问她:“要不要回去看看?”
“要!”宁玉槿咬牙道,“要是那姓陈的真的只剩一口气吊着了,我就去戳他一针,送他一程!”
也免得要都要死了,还去祸害人姑娘!
两人一路轻掠,跟着声音动静到了那诸州知府的房间,刚刚掀开一片瓦片,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个苍老暴怒的声音——
“你想烫死我是不是?你想烫死我是不是?!”
屋中,一个苍老的男子躺在躺椅上,身上还穿着冬天才穿的厚棉袄,膝上盖着一床薄毯。他的脸上和手上都青经暴起,脸色有些发青,发怒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狰狞。
而就在他的脚边,刚刚宁玉槿看见的那女子瘫坐在那里,以袖遮眼睛,正在嘤嘤地小声抽泣,旁边是撒了一地的米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