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暮没有急着回答陈朝的问题,他将厚实脊背靠在一株树上,光线比较暗,看不清他深邃漆黑瞳孔中想表达的意思。
他低下头,用手拢着打火机跳动的火苗,将烟点着。
“呼...”
淡淡的青烟笼罩在路暮脸上,挺拔硬朗的线条变得柔和起来,他沉着声,低声问道,“自甘堕落还是置气?”
在咖啡店,陈朝说出的那句话,路暮认定是置气。
今晚她接了一个电话,又说出差不多的话,路暮不傻,她好似在报复谁。
未婚夫何琛?
后妈还是亲爸?
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愚蠢至极的行为。
陈朝诱惑地笑,走到路暮跟前,对着他的脸吹气,白皙的食指从他的下巴往下滑,落到了他凸起的喉结上,指肚轻轻摩挲着转圈,“成年人,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
“夜晚的他们成群结队在酒吧搜寻自己的猎物,一夜情比比皆是。”
“我们俩见了两次,做一次不过分吧。”
陈朝这会儿言语轻佻,表情放浪形骸,配上这张娇俏的脸,昏黄的灯光透过枝丫斑驳洒在她的脸上,光线明灭不定,像极了妖媚的狐狸精。
勾得人心神荡漾。
是个男人都得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被那么好看的女人赤裸裸调戏,路暮本能地绷直身体,像是一张拉开的硬弓。
他的脸上没有捕获猎物的快感,低下头与陈朝抬起的杏眼对视,喉结滚动,“单纯的男欢女爱我可以接受,只走肾不走心。”
“走心又走肾的男欢女爱我也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