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白,白色的房间,白色的杯子。
她顿了顿,迷茫看着天花板,努力想发生了什么事情,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也没想出所以然。
只记得方暮白好像出现了。
“醒了。”就在这时,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陈朝觉得有点熟悉,偏头看过去,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瞳,眼瞳漆黑如墨,写满担忧。
“路暮?”
她以为是方暮白送来的。
心里都打好草稿怎么离开。
“嗯。”路暮低低回了一声,就伸出手摸向陈朝沾着几缕发丝光洁的额头,陈朝想躲,但是怎么能躲得掉。
整个手掌贴在额头表面,温度刚好,陈朝便也就不动了。
五秒之后,手掌才离开额头,路暮长出一口气,“你发了一夜的烧,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还说着梦话。”
“凌晨三点烧才退下去,现在好多了。”
陈朝张了张嘴巴,想说话,才发现说不出来,喉咙火烧般的疼,身体也很虚弱。
这两天她都没有好好吃饭,体内没有能量,医生给她打吊水也不过是加了一瓶葡萄糖。
“饿吧。”
路暮看上去有点疲惫,眼圈周围也是淡淡的青了一圈,想来是昨夜守了陈朝一夜,没有好好睡眠。
陈朝点点头,嘴唇苍白,“饿。”
“我下去买饭。”路暮说话很慢也很轻,“不过你只能喝白粥吃白面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