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做完事后也匆匆离去……
这清冷的小院,哪怕坊里的丫鬟也不敢久留。“倒是有些门前冷落鞍马稀的意思了……”
林尘笑了笑,端了壶酒,敲响了院门。
不多时,一个身穿青衣、着淡妆的女子推开了门。
这女子看起来二十五六岁,五官精致、皮肤异样白皙。
尤其是那一双媚眼,仿佛能勾人心魄一般……
“不愧是当你名动燕来的女子,真美!”
林尘夸赞了一句。
南伶伶听后露出一抹娇羞,开了门道:
“院里许久没人来了……公子还请进!”
林尘拎着酒壶进了房间。
这房间内设施老旧,看的出来有些年头没换过了。
但胭脂水粉倒不少,南伶伶似乎极爱美。
哪怕鲜少有客人来这,她每日都会梳妆打扮……
或许,这也是她在这清冷小院中唯一的乐趣了。
林尘环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南伶伶身上。
“久闻南姑娘大名,今日终于一度芳容了!”
“不过是往日之事罢了……公子想听什么曲?”
南伶伶眼神中似有些落寞,低声询问道。
“唱曲不急,不如先同饮两杯酒?”
林尘晃了晃手中的陈酿。
于是两人在屋内喝了些酒。
南伶伶不胜酒力,喝了几杯便有些醉了。
于是起身行了一礼,走到琴旁开始付琴。
拨弄几下后,悠扬曲声传来,时而欢快、时而寂寥……
林尘听得津津有味,实则在观察这南伶伶。
“身上没有半点修为波动……这女子的确是个凡人……”
林尘默默想道。
以他筑基九层的修为都看不出修为。
南伶伶大概率就是凡人了……当然,不排除是结丹老怪的可能。
但正常结丹老怪,谁会在青楼里隐居?
“不过,这南伶伶身子似乎有些虚……是常年待在院子里的缘故么?”
林尘神识探查之下,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为胎光、爽灵、幽精。
而七魄则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
分别对应着人的不同功能。
林尘学了一手望气之术,虽不精通,但凡人之气还是能看出来的。
可眼下,在他的感知中,这南伶伶的“尸狗”魄有些异常。
所谓尸狗魄,对于凡人而言是一种预警能力。
尤其是在人睡觉之事,若遇到危险,尸狗魄就会异常。
具体表现为,惹到脏东西了……会做噩梦!
而林尘看这南伶伶的尸狗魄明显消耗过度。
似乎是常年都处于预警的状态下。
“这南伶伶身上,的确有些异常……”
林尘心中默默想道,却没有直接说出来。
待到酒过三巡,南伶伶弹了几首曲,又跳了两支舞后。
林尘才抚掌夸赞道:
“伶伶姑娘的唱曲、身段都堪称是这玉带城中一绝啊!”
“方才几首曲目我在别处未曾听闻,莫非是姑娘近来所做?”
“如此才艺,竟然门厅冷清,当真是怪事……”
南伶伶听后娇躯一颤,勉强挤出了道笑容。
“不过是闲来无事所做之曲罢了……”
“公子应该也听过我身上发生的事……如此之事,又有多少人敢来听我唱歌舞曲呢?”
顿了顿,她有些好奇道:
“难道公子就不怕回去后惹祸上身么?”
林尘摇了摇头,拍了拍胸口调笑道:
“我年轻气血旺,鬼怪不敢缠着我的!”
南伶伶听后一愣,又注意到林尘精壮的身材,俏脸一红。
“虽年轻气血旺,但遭遇鬼冤缠身对身体不好……公子待天亮后还是早些回去吧!”
南伶伶低声说道,似是怕连累林尘。
林尘听后笑了笑,打趣道:
“别的姑娘都巴不得客人多留会,多赚些钱财……怎么到伶伶姑娘这反倒赶我走了?”
南伶伶摇头不语,又弹了两首曲子。
两人闲聊了一会后,林尘打望着南伶伶道:
“伶伶姑娘,你是不是一直以来睡眠不好,晚上容易做噩梦?”
听到林尘的话后,她先是一愣,脱口而出道:“公子怎么知晓?”
南伶伶显然不知道林尘的修士身份。
于是林尘敷衍道:
“祖传的望气之术,能够看出些毛病……我看姑娘这噩梦恐怕持续时间不短了吧?”
南伶伶听后脸上稍有犹豫,或许是许久未曾见过客人。
于是她咬牙道:
“今日妾身和公子所说之事,还望公子不要传出去……”
“妾身身上的毛病,的确是从三年前开始的,也就是郑公子死的那一天……”
顿了顿,南伶伶脸上有些娇羞道:
“自那日起,每隔三五日,妾身都会做梦……春梦……”
“梦里那人的模样我看不清楚,但一直都是同一个人,他在梦中与妾身……之前我也找过大师前来驱邪消灾,但是丝毫办法没有。”
“索性只是常年做这等噩梦……也因此几年下来并未再管……”
“可近来,这梦的频率越来越高,那人的手段也越来越粗暴……妾身哪怕在梦里都要有些受不了了……”
听到这后,林尘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梦魇之术!
这南伶伶是遭人下梦魇了!
而且是十分下流的春梦魇鬼!
所谓梦魇之术,乃是鬼修(魂修)所掌握的一种邪门术法,十分冷门。
邪修自身亲自,或召唤小鬼进入入梦者的梦中,从而大成某些目的。
这梦鬼,可以是散财鬼,败坏他人的财运。
也可以是冤鬼,让人怨气缠身,最终郁郁而终。
而这春梦鬼,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为何要选这南伶伶呢?是施法的鬼修贪图她的美貌、对其垂涎已久?”
林尘心中暗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这南伶伶的确生的极美,算是林尘见过最美的那一种。
而且天生媚态、我见犹怜……
莫说对凡人,哪怕是对修士也有极大地诱惑。
“可南伶伶这梦魇,又和那剥皮怪事又何关联?”
林尘细细思索后,只得放在那郑公子身上了。
于是,林尘又问道:
“伶伶姑娘,我听闻当初第一个惨遭剥皮的就是那郑公子……不知这郑公子是何许人也?”
“姑娘方便说说么?”
南伶伶听闻叹息一声,并未隐瞒道:
“郑家是玉带城有名的富商,在玉带城经营三代,贩卖玉石。”
“而那郑公子,生性风流、却有好文采……”
南伶伶说了许多关于郑公子和郑家之事。
林尘沉吟片刻后,问道:“那郑公子,可是修士?”
“修士?”南伶伶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我从未听他说去过……”
之后,林尘又问了些事情。
直到天色渐亮后,林尘才取出纸笔写了个药方。
“伶伶姑娘,这是我祖传的安神药方,虽不能驱赶噩梦,但能让姑娘精神好些……”
南伶伶接过药方,点头道:
“多谢公子……”
……
离开天慕坊后,林尘并没有返回客栈。
而是去了城南。
过去的郑府,就是在城南。
片刻之后,他抵达了一处破败的府门之前。
郑家遭遇怪事后,就搬离了玉带城。
而因为郑公子的怪事,玉带城中的富商都不敢买下这郑府入住。
几年过去,昔日的府邸早已破败不堪,院子里生了许多杂草,角落里也布满灰尘。
看着周围空无一人的街道,林尘轻轻一跃,进入了这郑府。
神识如同潮水般散开,瞬间将整个郑府笼罩。
林尘观察着这郑府中的布局和细节。
“嗯,倒是没什么古怪之处……只是这府中似乎还有许多未切割的原始玉石尚未带走……”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