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走进时,李大妈正巧从楼上下来。
“啊!”她惊叫一声,看着池早像看见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你、你怎么……不是,早早,你回来了啊。”
李大妈冲池早挤出一抹难看的笑,绿豆眼却忍不住往楼上瞧。
“池砚彬干了什么?”池早冷声问,大步越过李大妈往二楼上去。
“你怎么知道!”李大妈脱口而出,见池早浑身冒着冷气,只忍不住暗暗叫苦,“那个,早早,你……”
她也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才好,只能赶紧追了上去。
二楼。
池早快步走到原本属于池珍珍,现在被她占用的房间。
就见房门大敞着,里面仅属于她的几样东西全被翻过不说,连她包着钱票,压在床板下的旧手绢也被找了出来。
只如今钱票全不见了踪影,就手绢上印着个鞋印,被扔在地上。
“池砚彬干的?”池早声音冷的似乎带着冰碴子,虽然在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李大妈缩着脖子,“那啥,砚彬学校要组织他们去学农,正好在珍珍劳改的农场。”
“他、他回来问池科长要钱,想给珍珍买些东西带过去,可你也知道早晨饭桌上的事,池、池科长说没钱,没给他。”
她咽了口口水,“砚、砚彬又在家里翻,但翻了半天也没合适的。他、他可能想起来你之前拿过家里的东西,又、又卖了珍珍的……就气冲冲跑到楼上……”
话到这里,不用李大妈再说,池早也全都明白了。
她转身就大步往楼下去,眼里的戾气惊的李大妈肝儿颤。
“早、早早,你别冲、冲动。那啥,池科长在家呢,你、你去找他……”李大妈跟在池早身后绞尽脑汁的劝,还壮着胆子想要拦。
实在是池早的脸色太吓人了,李大妈忍不住有种她会宰了池砚彬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