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拉米克有一张很温柔很慈祥的脸庞,看上去就像一位学富五车的老者,此时同样没表现出丝毫的愤怒,他收回视线环视一圈道:
“而且昨晚在这里的不止一个人,至少有两位,分成了彼此对立的两方。”
“其中一位的序列甚至可能比我还高,另外一方却奇怪地逃掉了。”
“虽然我无法还原完整的场景,但有些事情还是‘看’得出来。”
“事情比我们想象得更加复杂。”
说到这里,他将手里的银镜递给一旁的执事伊康瑟-伯纳德,随后叹息道:
“我也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窃取书签了,我们被罗塞尔骗了一百五十多年了。”
“不必再询问那张书签的下落了,可以问一下对峙的双方是谁。”
伊康瑟-伯纳德的褐发始终乱糟糟的,倔强地往外伸展着,哪怕他戴了帽子,也无法掩盖这一点。
他脸色略显僵硬的接过银镜,点了点头,随后不死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低着头,装作没听见的队友们,叹了口气,认命般的抬起手中的银镜。
他望向手里的银镜,用右掌抚了表面三次,停顿两秒,伊康瑟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
“尊敬的阿罗德斯,我的问题是,刚才发生在这个地方的事情,有哪些参与者?”
周围的黑暗忽然变得氤氲,银镜表面荡起了一道道水光。
很快,银镜内浮现出了一副画面:
复原的罗赛尔书房中,悬挂满粗大的青色豌豆藤蔓,一道道黑色裂缝中一颗颗布满血丝的眼球浮现。
一道上身穿着蕾丝有缎带花朵的白衬衣,穿着米色长裤加黑色皮靴,戴着一顶老气的黑色软帽的女士身影浮现,而她的对面有一道虚幻到只能看到一道模糊轮廓的人影。
水光波动,机械之心几位队员正准备看下面的画面时,原本的画面突然消失随后再也没有画面呈现,几人一脸懵逼的面面相觑。
伊康瑟正待询问周围队员们以及霍拉米克大主教的看法时,银镜之上突然出现了几行赤红如血的古弗萨克语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