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兰德东区,铁门街。
淡白泛黄的雾气弥漫于四周,来往的人影模模糊糊,清晨的阴冷浸入了衣物。
休穿着垫高了许多的靴子,贴上了浓密的胡须,让自己像一位矮个子的男人,身旁跟着戴着浅棕色鸭舌帽的佛尔思。
原本休是不愿意好友涉险参与调查的,可自从知道那串手链的代价竟然会危及到好友的性命,她就一改之前的态度。
大清早就把瘫在床上的佛尔思拉起,用“仲裁人”的威严强行带着佛尔思出门,准备尽早帮好友攒够贡献换取摆脱满月呓语影响的方法。
佛尔思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刚要打个哈欠,就被空气中弥漫的淡白泛黄雾气给呛到了,咳嗽了好几下才恢复正常,不过这也让她清醒多了。
佛尔思只觉得自己简直要裂开了,给编辑的回信加上整理这段时间的稿件一直熬到了凌晨。
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总是梦到自己在红色满月下身体异化成恶心的怪物,吓醒了好几次后,终于不再做梦了就被休“强制开机”。
休听着好友一路上嘟嘟囔囔的抱怨,无奈的低声回应:
“好了好了,我承认确实是我心急了,不过你这完全是自己吓自己的原因造成的吧,那下次我们9点再出门,多给你留一点时间总可以了吧。”
佛尔思嘿嘿一笑,厚着脸贴近休,揉了揉她的脑袋:
“12点吧,我们可以吃完午餐再去,这样力气更....”
休一把拍开脑袋上的爪子,展露出“仲裁人”的威严盯着好友,佛尔思的声音越来越低,逐渐听不到了。
休收回目光,埋低脑袋,匆忙赶路,和周围那些早起工作的行人一模一样,佛尔思嘟了嘟嘴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铁门街深处的“勇敢者酒吧”,白天的勇敢者酒吧人影稀疏,那些酒鬼显然都是晚上下工后才会来这里消遣。
柜台后的卡斯帕斯-坎立宁脸上早已没了几个星期前的那种焦虑,正哼着小曲,擦着玻璃杯。
见一位矮个子的男人带着一位高挑的女士进来,顿时吹了声口哨,笑着说:“两位要点什么?”
休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卡斯帕斯-坎立宁,是路西维德-约瑟夫先生让我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