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轻蔑一笑,就当他想要再多说什么讽刺的话,却瞧见他脖子上似乎有一胎记,方才被自己掐了一下,红痕倒是更加明显。
“你是谁?”
“晏玄泽。”
“聪明人,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身上的胎记,想必你便是严家遗孤严安吧?”
晏玄泽几乎是浑身都快喘不过气,就这样盯着慈恩,他一只手握紧,另外一只手悄悄触碰枕头底下的匕首,似乎是要同慈恩鱼死网破。
“你没必要……”
晏玄泽似乎发了疯一样,用最大的力气企图将匕首刺入对方的胸口,慈恩年幼习武,武功不低,自然能察觉到晏玄泽的动作。
晏玄泽快,慈恩更快,毫不犹豫地将他匕首击落。
“年轻人,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晏玄泽低着头,他有些自嘲,看来他今日,终究是一死。
他不知道为什么慈恩能仅凭一个胎记就能认出他是严家的子孙,难道他注定无法为他们严家报仇雪恨吗?
“那你可曾听说,你们严家,幼年时曾有一个孩童,有因是庶出子弟与青楼女子所生,因而一出生就被丢弃?”
晏玄泽瞳孔一缩,他这才仔细观察慈恩眉眼之间与他早逝的叔父有些相似。
“莫非你是?”
“我不会是。吾乃萧钰,法号慈恩。我只是与那人有些渊源罢了。”
晏玄泽不相信,因为慈恩在知道自己就是严家的孩子之后,眼中多了一分深意,但似乎并不是愤怒,怎么来说呢,是一种看不透的情感、
“你既然是严家的孩子,那你是如何进宫的,你的目的……该不会是想要报仇吧?先帝已死,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断了,你又要从何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