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心口本能一紧,眸光暗了下,眼底深处染上几分阴郁。
她抬脚往外走,那跪着人的似有所感。
在房门打开后,抬眸往这边看过来。
时染和他目光相对,她慢慢握紧拳。
昨夜下了雨,秋雨寒凉。
邬子明跪了一晚上,衣服都湿着,黏糊糊裹在身上,又冷又饿。
加上他还受了伤,这会脸色看起来惨白。
这人长相本就阴冷,这会更让人觉得,像是死尸一般。
时染走过去,站在栅栏门两米左右,和这人隔了一个门,距离他大概三四米远的距离。
“时染,是我错了。”邬子明嗓子干涩,说出的话,犹如粗砂纸摩擦,让人不适。
时染似是听到笑话一般:“你居然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冷笑:“我的确错了,我该少些废话,直接把你玩死在床上。”
嘴角挂着的笑,比从前更瘆人。
时染瞳孔一缩,恨不得一巴掌甩他脸上:“既然如此,你演这一出戏,又是给谁看?”
他既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从没后悔做的那些恶行,在松云居跪一夜又是给谁看?
邬子明笑得越发瘆人,他扶着旁边慢慢起身:“该还的债总要还一下,还清了,就可以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不是吗?”
他摘下眼镜,随意地拿湿漉漉的衣服擦了下,又慢悠悠地戴好。
若是只看他的动作,和那不急不缓的语气,真的会让人以为,他是个好脾气的文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