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炘昔这家伙居然又耍她,这段时间自己都不知道栽她手上多少次了,荀攸灵磨磨牙,老虎不发威真当她好欺负啊!
见荀攸灵面上表情瞬息万变,嵇炘昔打算见好就收,趁对方还没发作打算赶紧先溜再说,却没成想荀攸灵先一步揽住她的腰,阻止了她后撤的动作。
嵇炘昔一愣不知道荀攸灵要做什么,就见荀攸灵凑过来笑眯眯的说道:“你要去哪啊?嵇~姐~姐~”
这一声“嵇姐姐”荀攸灵拖长了调调,说话的语气又软又糯,听得嵇炘昔耳根子一阵发痒,那秋水般波光涟漪的双眸,正弯弯的望着她,嵇炘昔就是说着玩的,却没想到荀攸灵真的会喊,这一下来得太突然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不是很想听吗?那我就说给你听,说到你满意为止,荀攸灵眯起眼,加大了火力。
“嵇姐姐,你怎么不说话?”
“嵇姐姐,不是你要我喊你的吗?”
“怎么样?我喊的还可以吗?嵇姐姐。”
“咳,嵇炘昔你倒是给我个反应!”
喊到最后,看着面前嵇炘昔越来越红的面容,纤长睫毛下躲闪的眼神,荀攸灵自己也跟着面上燥热了起来,本来是想臊嵇炘昔一下的,结果这会儿好像有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意思了。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的氛围莫名有些暧..昧,荀攸灵尴尬的松开拦在嵇炘昔腰间的手,抓起耳边的一缕头发不自然的把玩着,半响憋出一句话来:“那什么,现在你知道,叫人喊姐姐这种事,可不是随便就能做的了吧?”
另一边,嵇炘昔侧过头不敢去看身旁的荀攸灵,单手捂着自己滚烫的面颊,低不可闻的轻应了一声,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她今天算是领教了。
两人这异样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如今天色已暗,荀纳乾已经收拾妥当出了房门,喊荀攸灵过去搭手处理祭拜祖师爷的事。
有了荀纳乾的加入,两人一下就恢复到了以往的样子,连忙过去搭手帮忙。
今天还不是重阳节,正式祭拜得过了十二点,现在只不过是把要用到的物件事先收拾出来,晚上祭拜的时候好方便拿取。
一切收拾妥当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多了,嵇炘昔见祭拜的事自己帮不上忙,便索性去准备晚上要吃的,她以往吃的都很是应付,也没什么余裕来琢磨下厨,所以厨艺并没有多好,做到一半还是荀攸灵过来搭手把剩下的给做完了。
三人在院里吃过晚饭,距离十二点还有些光景,趁着这个闲暇,荀攸灵向荀纳乾问起了有关于嵇炘昔这体质的问题。
荀纳乾听过事情的来龙去脉,掐了个手决盯着嵇炘昔的面容半晌,略带惊讶的说道:“恩?嵇丫头的命相被遮,我这居然没法推算。”
“老头子,以往你吹嘘自己有多厉害,如今真问你点事,你怎么啥也说不上来了。”荀攸灵嫌弃的说道。
“哼,这世间各种手法众多,不在我这专业范围我一时没法破解也在常理之中,你就这般瞧不上你师父我,而且我虽算不出她的命相,但是你师父我学识渊博,如果我猜的没错,嵇丫头这身世我还是知道一些的。”荀纳乾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道。
荀攸灵闻言又换上讨好的模样,继续道:“那师父你倒是快说说,你都知道些啥?”
荀纳乾看她那副样子,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拿自己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荀攸灵的脑袋,再看看另一边一直乖巧坐着听他说话的嵇炘昔,越发觉得自家徒弟真的是长歪了,早就知道就不该成天让荀攸灵和她那几个师兄混在一起。
“我小时候听我师父,也就是定玄观上一任观主你师公,曾和我说起过,有一个神秘的部族,他们自上古时代就已经存在,那一族每一代都会诞生一位圣女,圣女蒙天上神明恩赐,生来就带有神力,专克世间一切魑魅魍魉。”
“为了保护圣女不被心怀不轨的人陷害,这一族的行踪很是隐秘,古籍叙述中少有记载,但也因为这一族行事飘忽,所以由于各种原因渐渐的没落 ,后来据说只有圣女的血脉还得以延续,经常独自游走在各国,却不会停留太长时间。”
嵇炘昔和荀攸灵都是安静的听着,听到这里的时候,荀攸灵又问道:“那师父你知道,这圣女的神力是什么吗?有没有什么能检验其身份的方法?”
荀纳乾看了荀攸灵一眼,继续说道:“这都多少年的事了,记载实在是太少了,又刻意遭人隐瞒,你师父我要不是记性好,说不定也把你师公这随口一提的事给忘了。”
闻言,嵇炘昔和荀攸灵都是略有沮丧,荀纳乾见状继续说道:“你们有什么好沮丧的,那一族的圣女生来就是背负着某种使命的,据说大部分的圣女死去的原因都是为了完成使命,你们硬是往上凑有什么好处?倒不如简单点活着。”
“还有这说法?那嵇炘昔啥都没有命重要,我们还是糊涂点的好,别去知道那个什么劳什子使命了。”荀攸灵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嵇丫头你这身子确实有些特殊,小春是我这资质最好的徒弟,只可惜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这世间灵气不纯她那身子娇气看不上,你却是能净化灵气,所以你身上的灵气能被小春吸收使用,倒也算是歪打正着。”
“原本我还担心小春这丫头一个人跑下山创业,说不定死在哪个犄角旮旯没人知道,如今有你在她身边也算是放心一些,最起码还有个替她收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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