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炘昔的虽然比荀攸灵晚醒了一个月,但是身体却比对方恢复的更快,又在医院待了近半个月后,两人打算收拾行李回f市, 这一趟远门原本打算一周左右就回去的,结果这阴差阳错的愣是折腾了两个多月,如今终于是要打道回府了。
走之前荀阳过来探望过一次,荀纳乾又出门了这一趟也不知是去哪,而他自己在观里待不了几天了, 其他的师兄弟都回来过但是见事情已经结束又都匆匆出门了,荀攸灵特地问了一下她五师兄回来过没,荀阳说托人带了消息回来, 但是人没回来。
既然这样,荀攸灵她们回观里也没什么人,索性就不回去了, 在医院办理了出院手续以后,两人就直接回f市了。
回去的时候,荀攸灵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蒋桥,说是这一趟说好来回报销路费的,如今她们要回去了,虽然晚了一点这机票什么的是不是还是可以上报。
蒋桥倒是没多话,直接问了时间就给荀攸灵和嵇炘昔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两人拿上身份证和包就行其余的啥也不用操心,荀攸灵对此很是满意。
等到两人下飞机以后,久违的呼吸到了f市的空气一时感慨万千,回事务所的路上两人坐的是机场的免费接送汽车,虽然不会送到门口,但是好歹不用钱不是。
现在不是节假日,巴士上没几个人,嵇炘昔落座后,就听荀攸灵在那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和谁打电话,等到挂完电话后,整个人看上去沧桑了不少。
“谁的电话,和要了你的命似的?”嵇炘昔看她这样,好奇的问道。
荀攸灵痛苦的捂脸,然后哀声说道:“我在这f市可是个新人,能认识几个人啊?能把我摧残成这样的除了咱们事务所的房东还能有谁,你说我这几个月都没开张,人都不在她怎么好意思问我要钱,甚至还要涨租,这钱一摸出去,我们公司的财政情况可谓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听她这么说,嵇炘昔才想起来她的房子是她妈留给她的,不用每月交房租,虽然有物业水电这些,但是她人不在费用也会相应减少,这方面的开销倒是比荀攸灵要好上不少。
“虽然那一百万我们全上交了,但是我记得蒋桥走的时候,不时给了我们几万块备用吗?全花光了?”嵇炘昔疑惑道。
“原先是还有剩的,但是吧后来零零散散的开销,加上这次住院虽然老头子帮我们付了大头,但是后续还是有一小部分得我们自己来,毕竟这不是工伤不是?”荀攸灵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你交了房租之后,我们还剩多少?”她俩说话间巴士到站了,嵇炘昔一边下车一边问道。
荀攸灵跟在她身后下了巴士,然后给她看了一下手机余额,嵇炘昔扭头就看见荀攸灵手机上显示的两千多块钱,这么看来她们公司确实是在破产边缘了。
不过她的印象中,荀攸灵的这间事务所的处境一直都这么岌岌可危,现在她反而都释然了,反过来安慰道:“荀总,咱们再努力努力,你看这两月我们业绩还是可以的,以后这日子会好起来的。”
荀攸灵看了她一眼,如今嵇炘昔和她的债务是两清了,和她说起话来很是轻松,不知道几个月前是谁拧拧巴巴不肯来上班非要去打好几份零工的,还得她这个做老板的上门去请。
两人并肩往事务所走去,离事务所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嵇炘昔突然轻声惊奇道:“两个月不回来,这里什么时候开了家甜品店。”
她话音刚落,就见荀攸灵的眼睛一下亮了,她问道:“怎么,你想吃?”
荀攸灵有点兴奋的点点头,说道:“你也知道,我们观里就我一个美少女,其余的都是糙汉子,他们吃东西都不讲究也不喜欢这种他们眼里小女生才吃的东西,说来惭愧,我荀小姐长这么大,居然还没机会吃过。”
嵇炘昔刚想调侃几句荀攸灵连这都没吃过,转念一想她好像也没资格笑话对方,自己以前穷的叮当响的,一个甜品就购买好几个馒头的了,她也是一向当这些不存在的,长这么大她好像也没吃过正儿八经的甜品。
她看着面前的甜品店,迟疑的说道:“当真这么好吃吗?”
“好不好吃,吃了不就知道了!”荀攸灵说着就要拉着嵇炘昔往里走。
嵇炘昔走了两步,停下脚步说道:“荀总,咱们现在这情况真的要去吃吗?”
荀攸灵顺着嵇炘昔的目光看去,见甜品的门口立着牌子,上方写着甜品自助,二百八十八一位,她面上的快乐瞬间消失。
一个人二百八十八,两个人就是五百多块,这一顿就得要了她们存款的四分之一,她只感觉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嵇炘昔看她这个委屈的样,不由有些心里不舒服,于是小心的说道:“要不然你一个人去吃吧?我吃不吃都行。”
荀攸灵一皱眉,扭头看着嵇炘昔说道:“你在说什么?我要是有的吃,怎么也不会少了你那份的。”
说完她也不等嵇炘昔回答,恶狠狠的说道:“可恶,看来终究是时机未到,你给小爷等着,早晚收了你。”
嵇炘昔勾唇一笑,跟着荀攸灵打算离开,就在这时甜品店的门突然开了,一个服务员举着喇叭出来喊道:“新店开张,优惠多多,全场八折,情侣免单,限量50人,现在开始领号。”
这一句话,顿时就让那个荀攸灵和嵇炘昔原本迈出去的步伐又收了回来,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默默的一点头,就是一个闪现来到店员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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