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一次的意外也算的话,这已经是第二次把这货给忘了吧?”荀攸灵有点尴尬的看着嵇炘昔说道。
嵇炘昔也是觉得有些无语,怎么说苏逸也算是她们的客户吧,她们这服务态度真的该好好提升一下了。
但是很快荀攸灵就转过弯来了,兴奋的说道:“这么说来,这家伙的业务费还没结,也不知道他这小金库到底有多少。”
一听她这么一说,嵇炘昔也是反应过来,由于魏实他们付了款,她都把这事给忘了,这和钱有关的事,还是荀攸灵反应快。
一想到钱,两人就加快了回家的速度,在进小区的时候,迎面走来的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看上去神色匆匆,也没注意到嵇炘昔二人,嵇炘昔避闪不及眼看就要与其撞上,荀攸灵一把将她拉倒自己这边,堪堪避过了这名男子。
“这人怎么回事,走路都不看着点的吗?”荀攸灵皱眉有些生气,那男人显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注意到方才的变故,这一会儿的功夫人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
嵇炘昔拽拽荀攸灵的手,示意她算了,现在还是苏逸的事要紧。
荀攸灵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那人离去的方向,和嵇炘昔回了家,进屋后嵇炘昔喊屈若僐一起收拾买回来的东西,荀攸灵则是拿过了放在门口那张封着苏逸的那张符箓。
她嘴里念念有词,将苏逸从符箓中放了出来,咳嗽了一声,说道:“给了你这么长时间做准备,现在你应该可以了无牵挂的走了吧?”
苏逸倒是不疑有他,还以为荀攸灵真的是出于顾虑他的心情才过了这么长时间把他喊出来,他真心的感谢道:“可以了,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荀攸灵看着苏逸真诚的目光,良心有些刺痛,她叹了口气,说道:“之前我把你在封在符箓里,后来把你弄丢真是不好意思了。”
“没事,要不是你那个时候恰巧把我召了过来,我也就沦为他人的盘中餐,而且也因为你把我召走引起了那龟孙的警惕,说不定铃铃还撑不到现在,说起来还是我应该谢谢你们。”苏逸笑笑,他看上去已经释然了,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之前说的那个酬金,其实在我爸妈那,准确来说是在我爸妈的房子里,在我那间房的抽屉里,那里放着我取戒指的取货单,原本我本人去的话就不用那取货单了,但是你们可以拿着那个去把我没来得及拿到手的戒指取了,虽然值不了大钱,但是那也是我最后能给的了。”
荀攸灵点点头,起了手势打算超渡苏逸,如今她修为上涨,苏逸这种程度的灵体她已经不用借助外力就可以超渡了。
苏逸站在原地等待离开的时刻,他的身形渐淡,即将消失的时候他大喊道:“帮我看看我的父母如何,要是之前那些东西也对他们有影响,就当是帮我最后一次,帮他们也驱驱邪。。。。。。”
仪式开始了,便没有中断的道理,苏逸的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待将人送走荀攸灵睁眼说道:“知道了,我们公司的售后还是很尽责的。”
说完她去扭头去厨房找嵇炘昔,见到荀攸灵进来,屈若僐自觉的让出位置给两人,她回到沙发上乐的轻松。
“人送走了?”嵇炘昔将手中的蔬菜沥干水分放在案板上,张口问道。
“送走了,晚些时候我们去收钱,顺便帮他看看他爸妈。”荀攸灵看着嵇炘昔的动作,略略皱眉抬手将自己半长的头发扎在脑后。
“他倒是还记得他爸妈,我还以为他光顾着赵铃了,赵铃说他是独生子,唯一的儿子走了想来老人家打击一定不小吧。”嵇炘昔见荀攸灵伸手过来,自然的将手中的菜刀递给了对方。
荀攸灵接过菜刀,手脚利落的将案板上的菜给处理了,接话道:“其实,做为灵体死前最惦记的事,会记得最牢靠也会被放在首位,他这也算情有可原。”
嵇炘昔看着荀攸灵动作娴熟的处理食材,纤长的手指在其中穿梭分外的好看,她指尖划过手臂,动手将身上的围裙摘了下来,走上前环过荀攸灵的腰部。
荀攸灵见状配合的微微抬起手,嵇炘昔将围裙在她腰间系好,看着荀攸灵少有的露出脖颈,白皙的脖颈上还散落着几缕微微卷起的发丝,看上与黑白映衬的很是可爱。
嵇炘昔怔然间回忆起两人初见那会儿,荀攸灵的头发不过刚过耳,行为举止也很是男孩子气,穿着打扮更是随意得很,如今头发已过肩,处事也越发成熟,身上的衣物都是她一手置办的,看着越来越有女人味的荀攸灵,她没忍住低头亲在了其颈后。
正在切菜的荀攸灵只感觉脖间一麻,当即浑身激灵了一下,手上的菜刀险些没拿稳,她作势要回头,嵇炘昔却是从身后抵着她,伸手按住她拿菜刀的手附耳道:“用刀的时候要专心,别伤着自己。”
说完她轻笑了一声,转身脚步轻快的离开了厨房,荀攸灵咬唇看着嵇炘昔离去的背影,一刀将手中的土豆一切为二,用刀的是时候要专心,那嵇炘昔还故意撩拨她,她心中不甘,不愤全都倾泻在面前的食材上,不过片刻这一箩筐的食材尽数被切得整整齐齐。
当荀攸灵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招呼在沙发上的嵇炘昔和屈若僐吃饭的时候,两人动身坐到桌前,看着桌上丰富的菜色不禁面面相觑。
两人伸手动筷,入口后都是眼前一亮,随即苦笑了一声,谁能想到他们之中居家动手能力最高的居然是看上去最不着调的荀攸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