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炘昔笑笑,见荀攸灵还有心思注意这些,想来是心情舒缓了不少,她也抿了一口手边的茶,心里很是赞同荀攸灵的话,嘴上却是应和的赞赏了几句。
接下来的时间,嵇炘昔对着袁老板简单的讲述了事情发生的过程,以及她们原本的计划是如何中途出了变故。
对于这个荀攸灵开口做了补充:“每个道派都有自己传承的术法,我觉得傻子何大概是用了某种他们道派的术法,以先前遭遇过怨灵的小芸为诱饵,又加上这施法的地点在存放着红盖头的附近,以至于成功的将怨灵吸引了过去。”
“而怨灵凶性大发,可能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们术法带来的影响,另一个这是触到怨灵的逆鳞波及到了这红盖头,要按我的推断来说的话,我倾向于这两个方面那几个白痴都沾了一点。”
荀攸灵对于何道长几人的不屑和厌恶明晃晃的摆在脸上,口中的称谓是一变再变,嵇炘昔全然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袁老板面上有几分尴尬,而罗谊则是万分赞同的连连点头。
对于嵇炘昔二人的叙述,罗谊很积极的说出了他的所见,他虽然看不见怨灵但是能看到荀攸灵和嵇炘昔出手的样子,还有突然出现的屈若僐,以及如何被吊打的何道长,他这人嘴皮子厉害,现场的画面被他说的活灵活现的,听的荀攸灵一挑眉,感觉自己像在听说书。
但是这不妨碍袁老板对事情经过的理解,他整体听完后坐直了身子鼓起了掌,说道:“我这一趟果然是没有请错人,事情我了解了,这一次当真是谢谢几位了。”
“至于这钱款,我想再看看酒店的情况,若是情况确实已经无碍,我到时第一时间给二位转过去,放心最长不会超过十五天。”
说着,袁老板起身去到他的书桌前,从抽屉中拿出一份合同递到两人面前,说道:“这边是我拟好的合同,二位看一下,要是有什么需要改动的我这边直接可以修改,若是没有我们便现在签了,你我也都好放心。”
嵇炘昔拿起合同用眼神询问荀攸灵要不要看,荀攸灵摆摆手示意嵇炘昔全权做主就好了。
嵇炘昔端起合同细细的翻阅,逐条,毕竟这次数额庞大,她需要好好核对,在反复确认后她抬眼让荀攸灵签字,荀攸灵照旧摇头示意嵇炘昔签了就是,嵇炘昔有些奇怪,但没有多说什么提笔签了名。
待袁老板也敲下印章后,他收走了其中一份,然后说道:“今天真是辛苦二位了,这么晚还要被我这么拉着啰嗦,那我也不拖着你们了,希望你们今晚能好好休息一番。”
“这几天光是忙这事,你们都没有闲暇好好体验我们这边的服务,接下来的时间还请不吝指教,几位在这想住多久都可以,我是大力欢迎的。”
确实时间已经不早了,每次出业务的作息都是黑白颠倒,要是换作常人早就吃不消了,客套了几句之后,两人并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回了房间。
忙碌了一整天,在和屈若僐二人打过招呼后,今天嵇炘昔和荀攸灵都是决定先休息,有什么事放着明天再说。
嵇炘昔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见早已一步收拾好的荀攸灵正在布置阵法将红盖头放在其中,她走近的时候,荀攸灵已经布置完成了。
“小心一点总是好的。”荀攸灵见嵇炘昔过来搭话道,顺手拿起手边的热水喝了一口,顿时皱了皱眉头又将水放下了。
嵇炘昔见状来到其面前,用双指轻轻抬起荀攸灵的下巴说道:“是不是很疼,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荀攸灵乖乖的吐出舌头,只见舌尖有几处还有几缕鲜血渗出,顿时抿紧嘴唇,心中泛起点点疼惜。
“诶呀,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这舌尖血有点特别,所以好起来比别的地方慢些。”荀攸灵不在意的说道。
见嵇炘昔还是无法释怀,她转进对方怀里,仰头撒娇道:“要不这样,你给我吹吹,吹吹我就舒服了。”
嵇炘昔想说这怎么会有用,却还是依言对着荀攸灵的舌尖轻轻的吹了起来,荀攸灵垂眼看着面前低眉专心给她吹气的嵇炘昔,心里顿时如春风拂过一般,痒痒的撩人心怀。
心中所想便要付诸行动,她一侧脸就将嵇炘昔微微嘟起的唇瓣压了下去,轻轻的用唇摩挲了两下,这才轻舔嘴唇去往对方的阵地。
嵇炘昔记着她的舌尖上的伤口,不敢太过放肆,只好放缓了身子,配合荀攸灵的动作。
这样的行为极大的鼓舞了荀攸灵的士气,她不禁收紧手臂,将嵇炘昔拥紧,微微压着对方更好的使力,她松开唇瓣想亲吻别处,但是被嵇炘昔伸手捂住了嘴。
“今天你还是收敛一些吧,乖乖睡觉才是真。”嵇炘昔唇色比平常深一些,笑起来的时候有种禁欲的性感。
荀攸灵不满的耷拉下脑袋不肯起身,最后嵇炘昔无奈干脆抱着她将她放到了床上。
虽说方才闹腾的厉害,但是荀攸灵才靠上枕头,没一会儿便已会周公去了,嵇炘昔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将被子替她捻好,自己也躺了下来。
她也很困,但是脑子里乱乱的,心情有些复杂,尤其是晏时和童巧的故事太过悲伤,以至于她也被感染到,心情难以平复。
荀攸灵低声嘟囔了一句,翻身手在床上摸着什么,嵇炘昔见状伸手握住她的手,就看见对方立马安静了下来,顺势将她的手臂搂在怀中,面颊在她肩头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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