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老宅里大部分人,都跟着陈文渊去了医院。
别墅副栋空荡荡的,比起以往,好像更安静了不少。
陈缙鸣手里的手杖,一步一步地轻碰着地面,那动静听着分外沉闷。
陈敬洲缓步跟在他身后。
楼上书房,他反手关严了房门。
陈缙鸣紧锁着眉头,神情十分凝重,一回身便沉声问道:“你性情一向稳重,今天是怎么了?”
“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把清野打成那样?”
陈其东匆匆忙忙去喊他们的时候,也没说清楚前因后果,只知道陈敬洲突然对陈清野动了手。
至于原因,他到现在都一头雾水。
陈敬洲站在他一步之外,眼帘微垂,面上平静无波,语气极淡的回:“没有为什么,看他不顺眼。”
陈缙鸣不禁语塞了一下,差点被他这话噎住。
他拄着手杖走近一步,压低了音量,无奈劝道:“儿子,我知道你恨他,但现在不是对他动手的时候。二房背后的靠山,不仅仅是老爷子一个人。”
“你有没有想过,今天这么一闹,二房会不会借机反扑你?!”说到这里,情绪才免不了有几分激动。
陈缙鸣比谁都心疼自己的儿子。多少年了,始终暗恨着自己年轻时,对家族事业不上心,才导致了二房一脉有机可乘。
没有任何助力,陈敬洲就靠着自己,这么步履维艰的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陈缙鸣是怕他一个不小心,最后满盘皆输。
但相比起他的担忧,陈敬洲却总是那淡淡的样子,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嘴角,说:“打都打了,又能怎么样。”
他看着陈缙鸣,思索一瞬,还是冷静的安抚了父亲:“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