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焰在车里坐了很久。
烟盒里仅剩下寥寥几支烟,他却一支接着一支的点上了火。
抽的太急也太凶,烟一入肺,胸腔便痛起来,然后抑制不住地咳嗽。
咳到后来,五脏六腑仿佛都牵引着在他身体中绞痛。
他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手里那最后一支烟,飘渺的白雾仍徐徐升腾,车厢里一片呛人的烟气儿。
他稍一抬起头,就看清了后视镜里,自己此刻狼狈的样子。
一双眼睛通红,眼下淡淡的乌青,连日没休息好,两边脸颊也病态的瘦削了几分。
活像一条丧家之犬。
周焰看了半晌,末了,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将手里那支未抽完的烟,慢慢地摁灭了。
临上楼前,他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努力调整好自己颓丧的状态。
母亲在家里,他不想让她担心。
周焰上了楼,一进家门,就见一双女士高跟鞋,整整齐齐的摆在入户处。
高跟鞋的质感,都与生俱来般的透着一丝高贵。
走神的那一两秒钟,听到了客厅方向有说笑声传来。
他趿着拖鞋过去时,就见温静楠哄得他母亲喜笑颜开。
他当即拧起眉心,沉了语气:“你怎么会在这儿?”
言语之间没一丝好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