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洲缄默不语,正在回复工作消息。
过了一会儿,退出微信小窗后,又习惯性地点进置顶联系人的主页看了看。
沈述往他手机上瞟了一眼,颇为语重心长的说:“听兄弟一句劝,凡事想开点,别太为难自己。”
顿了顿,怕这气氛过于沉重,便玩笑道:“你说你要是死了,留下我可怎么办啊?我是不是还得跟着你殉葬啊?”
“……”
陈敬洲将车窗降下了一点缝隙,手指间徐徐升起的烟雾顺着那缝隙往外钻,同时也卷进来阵阵寒风。
沈述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又说:“不过么,幸好咱们有先见之明,是在姜祎曼这治疗。要是在你们陈家旗下的医院,没两天就得传到老不死的耳朵里,说不准又要拿这事儿做文章…可得把这病藏好了。”
他又想起什么,语气认真了些:“对了,管家那边谈的怎么样了?”
“正在谈。”陈敬洲也没有多聊这事儿,垂眸往烟灰盒里敲落了烟灰,话题忽然就带到了她人身上,对沈述道:“许迎生病了,你有时间就过去看看她。”
沈述:“?”
“你怎么不去啊?”沈述下意识问:“是不是又让人扫地出门了?”
他不回答。
那就是默认。
沈述便以自己丰富的情感经验严谨教学道:“我跟你说,这女人生病时,心理脆弱着呢。我去看她没问题啊,但你不怕我送温暖过于及时,我这一温柔,她那边再一感动,一来二去的,她就爱上我了。”
“她要是跟我表白,你说我答不答应啊?”说到这里,还挺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反观陈敬洲,却始终心不在焉。
摁灭了烟蒂后,也只是淡淡一句:“你去问姜祎曼。”
沈述当即炸毛:“你有病,你提那个疯女人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