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久。
陈敬洲从没觉得“时间”这两个字竟让人如此的煎熬。
他听着车外雨势渐消,又听自己沉闷而压抑的心跳声,数起了时间,一分一秒。
在这样备受折磨的心境里,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
拿下了唇间刚点燃的烟,带有几分愤懑怨气将它狠狠摁灭!
然后,拔下车钥匙,抬手便打开了车门。
外面的疾风骤雨,在这数不尽的时刻里,快要云消雨歇。
几滴毛毛雨珠落在他眉心上,使得他眉头紧锁的纹路愈加深邃。
陈敬洲反手摔上了车门,“砰!”的一下满含着情绪。
他正要过去时,单元楼大门却先他一步打开。
男人正在讲电话,低着头又去撑伞,一时手忙脚乱地样子。
江年根本没注意到陈敬洲,一听父亲的身体不太舒服,立刻举着伞脚步匆匆,就这么同他擦身而过。
陈敬洲及时地抓住了楼门把手,冒着风雨进去,抬起手看了眼腕表,还差23分钟就是零点整。
他无声的冷哼了一下,心想:那男的怎么不明天再走呢?
陈敬洲又爬了十几层楼。
许迎家里倒不是第一次来了,门锁密码他记得清清楚楚。
只犹豫了几秒,便试图去开门。可门锁却“滴滴滴”的响了几声,提示他密码错误。
他愣了愣,又按了一次,“滴滴滴”的动静一时响彻走廊,在这深夜里显得无比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