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洲陷入了片刻恍惚。
许迎什么时候主动过呢?
他有些记不清了,因为那是太久太久以前的事了,并且都是独属于他的、不好的记忆。
她永远怀揣着目的性,永远游走在试探的边缘,唯独不会怀揣爱意。
他还有许多没来得及道出口的问题,被动地任她吻了半晌。
耳畔听到那响如擂鼓的心跳,不知道是属于谁的。
他始终没有做出回应,她吻的就更加深入。
只是身高差异,她一直踮着脚,难免体力不支,最后索性抱住了他的脖颈,像只小动物似的,强行挂在了他身上。
陈敬洲心下仿佛荆棘丛生,唇上传来的触感很不真实,怀抱间她身体滚烫温度同样虚幻。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清醒过,胸中氤氲着一团火,其实还有话想说。
所以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打算推开她的。
扣在她肩膀的双手稍微用了几分力,许迎那两颗尖尖的牙齿便忽然咬了他一下。
她吻的忘情,蛮横不讲理的气息裹挟着他数十年来日思夜想的妄念,在他的领域中横冲直撞,青涩又乖张的占据每一寸领土。
未免太过分了。
陈敬洲扣着她肩膀的双手,此刻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
呼吸渐渐的急促,太阳穴上敏感的神经狂跳不止,浑身血液冲至头顶,引诱着他堕落爱欲,然后张狂的一点点粉碎他的尊严……
他闭了闭眼睛,始终的紧闭的双唇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用力压着她肩膀的双手,受本能的驱使,缓慢上移至她的后颈,再穿入发丝,然后情不自禁地捧起她脸颊两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