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迎不敢再贸然地闯进去,听着病房里的动静,有些无力地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
回想陈敬洲方才反应激动的样子,她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时哽咽的厉害。
许迎沮丧的垂着脑袋,心烦意乱抓了抓头发,视线已是一片模糊。
陆立言从病房出来时,见许迎坐在几步之外的椅子上,便提步过去,出声喊了她:“许迎。”
许迎像是揉了揉眼睛,才抬起头看他。
她立刻起身询问道:“他怎么样了?”
“他还好…还好。”
陆立言愣了一下,看着她那双红通通的眼睛,还有脸庞尚未擦干的泪痕,一时猜不透她是因为歉疚,还是因为心疼。
“你……你哭了?”陆立言语气难明。
许迎连忙抹了抹脸上的痕迹。
可胡乱地抹了一通,倒显得那张脸愈发的花了。
陆立言见状,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许迎吸了吸鼻子,伸手接过:“谢谢。”
许迎此刻脆弱易折,又强装冷静的模样,的确很容易让男人生出保护欲。
陆立言看着,心想:若是敬洲这会儿瞧见了她哭成这样,说不准又要发疯,又要激动地拔针。左手流完血,右手继续流血。
嗯,俗话说,见血才显得是真男人呢。
那陆立言就真成了个大罪人。
这事儿是赵京山起的头,他莫名其妙的背锅。他可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