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跟那帮傻大户置什么气啊,赵老头摇摇头,道:
“我和樊老头商量过了,我们可以再烧两个窑,到时候四个砖窑一起来,这边建房子的就不用等砖用了。”
方愈点头,无非就是再给砖窑场加点人而已,现在县里来找活的苦力多的是。
赵老头还没忘记呢,他说:“我们先给公子和阿秀建个青砖大宅子,县里的工匠都已经来了,下午就让他们画图。”
高二、高三连忙补充:“还要挖大池子,要种大树,要找石匠打石头狮子,比县里衙门口那对更大。”
刘鸡郁闷道:“这都是我出的主意……”
赵老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方愈道:“宅子的事要拖后,当务之急是要建个钟楼,现在的时间标准太模糊了。”
现在涞水新城的这些人,判断时间完全看天,别说精确到分钟小时了,连确切的时辰都搞不清楚。
因为城里的打更声这里听不到。
没有确切的时间,一切都是乱糟糟的。
什么时候开始上课?什么时候开始上工?还有多久可以开饭?
没有时间就没有效率,没有时间就没有纪律。
方愈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后世习以为常的时间表竟然如此重要。
赵老头疑惑道:“公子说的是钟鼓楼?”
“不是钟鼓楼”,方愈摇头道:“等会你让那些工匠到我这来,我画个样子给他们看。”
方愈所谓的钟楼就是个固定手表的架子,只要砖头足够,两三天就能搭建起来。
几人正走着路,就听见后头有人打着快板在唱歌:“吆喝,依呀嗬仔莲哩,太阳出来照西墙,照着俺的破衣裳。叫花衣,叫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