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人手忙脚乱,他们事实上已经逃无可逃。
有人见涌进来的土匪不过区区数十人(着急嘛,就像高中食堂打饭一样,在门口卡的厉害),再加上刚刚在土围子上取得了“胜利”,倒也能在钟家人的推搡之下靠拢在一起,意图阻拦。
然而隔着土围子拍脑袋、扔石头,和近身肉搏是不一样的。
肉搏之时你能看到对方的眼睛,还能感受到鲜血飞溅的温度,只要稍微的一迟疑,那你就会丢掉性命。
土匪们杀进来的人数虽少,但已经足够教这一帮青皮、奴仆和长工做人。
钟上位匆忙向着后宅跑去。
有老仆在喊他:“老爷!你这是要去哪里?”
钟上位脚步不停,只大声回道:“你们在这顶住,我去后头叫人!”
老仆听的迷糊,后头都是些老小和女眷,哪里还能叫到人呢?
等他回头再看“战场”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这边人已经崩溃。
几乎只是一个照面的时间,这些人就被土匪砍的哭爹喊娘,院子里的鲜血和残肢乱飞,有惨叫声不绝于耳,看的这老仆两股战战。
他瞬间就已经明白,自家老爷跑后头“去叫人”的原因了。
还幸存的人群犹如一群四散的鸭子,他们莽撞乱跑,然后被土匪追上一刀一个。
涌进院子里来的土匪越来越多,对于他们来说,钟家大宅现在是他们尽情撒欢的乐园,他们见着男人就砍,见着女人就绑。
八门先生和刘八苟也已经跨进了钟家的大门。
他们先去看了几个受伤的土匪,然后又顺着那些惨叫声一路走到后宅。
路上他们看见有人把女人按在地上行禽兽之事,也看见有人在想方设法往身上藏东西,但他们全都置之不理。
银子和女人固然是好东西,但此行他们最关心的是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