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三天,杨骁因为腿上有伤,所以要忌辛辣,也不能喝酒。
今天在董财的矿上,他赚了一百块钱,把这钱全都拿出来,请魏泽虎吃了顿饭。
晚八点。
霓虹闪烁,繁华如梦。
楼顶的天台上,两人支开一张小桌子,看着城市的万家灯火,惬意地喝着啤酒。
微风带着丝丝凉意,轻轻吹过他们的脸颊,杨骁望着远方,思绪似乎飘远。
魏泽虎见状,跟杨骁碰了下酒杯:“骁哥,想啥呢?”
“之前在监狱里,面对的唯有高墙铁网,除了放风的时间,只能顺着窗外看见一方小小的天空。”
杨骁收起深邃的目光,笑道:“出狱以后,我始终很迷茫!觉得这日子过得不容易,但偶尔能有这样的时刻,也值了。”
“哈哈,上过学的人就是不一样!能把五脊六兽形容得这么有诗意!”
魏泽虎呲牙一乐:“你是不是憋着了?咱们楼下有家足疗店,要么我带你去逛逛?”
“滚蛋!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用裤裆思考问题!当年你如果不是为了给女朋友买手机,怎么可能跟着傅广军去玩命?”
杨骁埋汰了魏泽虎一句,随即又认真的说道:“阿虎,其实我挺感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
“越说越远了,咱们俩谁跟谁啊!我这条烂命,是你在活埋的土坑里捞出来的,这事我一辈子都忘不掉,我只是在报恩罢了!”
魏泽虎再度跟杨骁碰了下杯,笑呵呵的说道:“我爸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做朋友也是一个道理,你高,我则退去,你低,我便涌来!以前你穿着制服,我不敢高攀,但如今只要你不嫌弃,我跟你当一辈子兄弟!”
杨骁莞尔一笑:“你爸说的话,还挺有哲理的!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魏泽虎吸了吸鼻涕:“跟你一样,也在里面劳改呢!为了领村里的寡妇出去旅游,刨军用电缆,判了七年!”
杨骁不禁愕然:“……你爸,有点故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