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三人当中,张栓扣是伤得最轻的一个,因为他在一镐把干折对方带头青年的胳膊之后,就被踹到壕沟里摔晕了。
没等张彪和大盆的伤口处理完,张栓扣已经在处置室内悠悠转醒。
他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象,又看了一眼前面跟急诊医生对话的杨骁,猛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大哥!小彪和大盆,他们俩咋样了?”
“你怎么起来了?躺下养着吧!他们俩都没有大碍!”
杨骁见张栓扣醒来,走到床边问道:“晚上通话的时候,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只要把偷料的人吓走就可以吗?谁让你们动手的?”
张栓扣憋着嘴回应道:“当时我们也想吓唬他们!可那群人压根不害怕!我们的车都已经开到旁边了,那装载机还当着我们的面干活呢!我们总不能屁都不放就走吧!谁知道他们偷矿还他妈用兵法,竟然埋伏了我们!”
杨骁看见张栓扣头上缠着绷带的可怜样,也没忍心责备:“这事是谁干的?他们说什么了没有?”
“说了!他们老大好像叫什么狗哥……不对,是刀哥!”
张栓扣咬牙道:“那群瘪犊子特别猖狂!我们去的时候,他们正在用装载机填路,看见矿上去人,一点都没害怕!好像我们是小偷一样!这他妈哪是偷矿啊!简直是明抢!”
“刀哥?”
杨骁嘀咕了一下这个名字,随即便翻找通讯录,把电话给窦宝禄打了过去:“你在山上干活,听说过有一个叫刀哥的人吗?”
“刀哥?是咱们矿上的吗?”
窦宝禄思考了半天,回应道:“我没听说过矿上有这么一号人啊!”
杨骁纠正道:“他不是矿上的,是在矿区偷料的!”
窦宝禄闻言,不由得叹了口气:“哎呦,那这个我就真不清楚了!我本身也不是行内人,更不认识啥开矿的!那些干黑区的老板,全都是社会上混的,我一个老农民,咋可能跟他们打交道呢?”
“好,我知道了!我找你打听刀哥的事,别跟任何人提起!”
杨骁挂断窦宝禄的电话后,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沉思起来。
半晌后,魏泽虎交完医药费,坐在了杨骁身边:“我找医生问了,小彪和大盆伤得不重,在医院住上一周,就可以回去静养了!栓扣今天就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