鄚邑。
这是大邑商王畿的卫爵,也就是侯爵这个等级的。
但和侯爵多为外姓、外氏斥候不同,卫爵都是王族。
也就是说,鄚邑的主人,子宾,与子旬往上叙,算是四代内亲戚。
关系还算亲近。
所以,听说子旬是受命北上巡视,子宾就很开心的招待他。
两人之间其实没有多少交集,毕竟子旬和商王一脉是叔侄关系,他家早就分出来小一百年了,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于是,招待过半,子宾一咬牙一跺脚,就把收到的人头送给他。
“这个,是我让有辛氏去抓来的祭品,可惜自杀了。”
子宾年岁不小,三十五看起来像个五十岁的老头儿,正对面前一个二十出头模样的青年指着一个竹木匣子,里头散发熏人的恶臭:“就是当年意图谋反的长勺氏最后一个祭品,叫……长勺山。对,就是这个称呼。”
青年闻言,头顶的编发随着他的甩头动作而跌落耳边,虽然神情微微有所异样,但还是很快恢复原样道:“鄚叔,这是何意?”
“嗐,既然你是巡视来的,去年大旱,我这里也没多少收成,你看……”
子宾以为眼前的青年是来收税的,南方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不管谁家赢了王位,总归是得来问他的粮食朝贡了没有。
所以能先打发走一个就先打发走,要是这小子他们赢了,也就没有借口问他要。
要是输了,或许这个人头可以给他们拿来保命。
毕竟这也是商王更指定要的祭品。
青年哈哈一笑:“那我就不不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子宾笑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