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之后,栾雉跟母亲分开,却没有哭,忍着眼眶红红的。
辛屈忙着其他事情,等弄完,才发现这个小子坐在椅子上半个小时了。
“怎么了?想娘了?”
“义父,我没有。”栾雉抿着唇,明明很想,但还是要忍着。
“没事,过几天就习惯了,孩子总有一天得离巢,只是或早或晚。
生活在这个时代,早早当家做主的也不少。”辛屈揉了揉他脑袋,“要是想娘亲,不如学几个字,早点学会,早点写信给你娘亲。
所谓见字如面,思念也有处散。”
“真的吗?”孩子不怎么懂,但他仍然坚定的说,“娘亲说,义父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倒是放得下心来。”辛屈呵呵一声,让这些女奴带着孩子回去休息,就住辛屈和斧的屋子。
然后回到昌平邑的时候,才过吊桥,辛屈就下马:“我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都不知道我多了一个侄子!就不能来问问吗?”斧从黑暗走出来,看了一眼举着火把的鹿甲,“你究竟怎么想的?你生不了了?认什么义子?”
“懂个屁!”辛屈没好气的说,“我已经拟好户律,明天就贴出去,义子将不能继承户主的爵位和财产,只有继子才可以。”
“继子?这是什么意思?”
“继子的意思就是,你要是生不出孩子,允许你向五代内同姓同宗的嫡系、旁系过继一个孩子当做宗子。
而这个宗子,必须跟你有血缘关系。像栾雉,只是我的义子,说白了他不可能继承我的土地。
反而你小子是我现阶段第一个继承人。
按照宗法,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我要是有意外,在没有继子的情况下,土地、家产都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