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平静且自然,现场一些有读过诸般律令的人,一下明白了为什么他一直不闹,不来公证。
估计他在等自己的血脉降生,结果没想到,最先等不及的是他的兄弟们。
当然,他也在赌,明知道妹果肯定会挨打,打完估计孩子可能保不住,但他不在意。
因为最坏结果,他都考虑好了,无非就是绝嗣。
“司寇辛火、宗伯姚册、司徒辛戊,尔等起身公证。”
辛屈对三人说。
辛火和辛戊倒是不在意,而姚册则走来这个男人面前,张了张嘴,但很快叹了一口气。
这男人笑道:“阿兄,不必如此,族长的宗法制是对我们这些人的保护,是对的。
她们娘仨是被我吓走的,不吓走她们,指不定就死于非命了。”
姚册点了点头,他也学了律令,辛屈的宗法制算是一种进步,要不是提前拆分了大小宗,并且命令禁止小宗代大宗,现在就不是闹殉葬这么简单了。
杀人的事情,只怕很快就会发生。
利益,才是最懂人心的。
当然,这么一闹,也就不仅是一场利益分配,而是成文法开始对习惯法的对抗。
这个家伙选了一个很好的时间点吓唬人,辛屈要办大祭,调集了大量的人和兵马,有辛氏的年轻一辈多数都回来了。
现在是新旧派系冲突最大的时间点。
这一次曝光的不仅仅是通奸那么简单,而是掌握更多资源的长老们,正在盘算着通过他们的闲工夫,来谋取传播血脉,来让更多群体的血脉贵族诞生。
这是部落风俗的遗存,辛屈暂时管不了。
共识是需要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