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开始她就知道,那是一条永远都不会靠岸的船,那也是永远都走不到尽头的路。
但她还是愿意真挚热烈的去爱一次。
只是,她以为她可以承受,可以不在乎的东西,都慢慢改变了。
人是贪婪的动物,一开始想着只要曾经拥有就好,但最后却奢望起天长地久。
“好了,生病就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赵平津在她床边坐下来:“这几天没来找你,确实是出了点小意外,怕你担心。”
许禾一惊,下意识看向他,这才看到他眉骨处的伤,已经愈合了,但伤疤还有些明显。
她立时心疼起来,方才那点子伤春悲秋的念头瞬间溜的干干净净,抓住他手臂仔细打量,又看他身上,急切询问:“就这一处伤吗?其他地方呢,怎么受的伤,出了什么意外?”
“小车祸,那天晚上喝了点酒,开车去找你时,没留神就撞石墩子上了。”
他说的轻巧,许禾却听的心惊肉跳,又心疼又气,捏了拳头捶他身上:“喝了酒为什么还开车,你就这么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许立永就是被酒驾的人撞死的,许禾恨死了喝酒开车的人!
“哎呦。”赵平津挨了她一拳,立时捂住胸口呻吟出声,许禾板着脸:“你少演戏骗我……”
“许禾,你谋杀亲夫是不是?我胸椎骨现在还裂着呢。”
赵平津是真疼,额上都出了冷汗,许禾这一拳头其实真不轻,且正好打在了他痛处。
许禾见他不像作假,疼的眉毛紧皱,冷汗涔涔,吓的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赵平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那儿还有伤……”
她想要去看他的情况,又怕自己再鲁莽碰到他其他的伤,手伸了几次,都没敢碰到他。
赵平津见她哭的抽噎,蓝色条纹的病号服下是微微的起伏,随着她的抽泣微微颤动,一时之间,只觉得喉头有些发紧,伸手拂去她睫毛上的泪珠,指腹摩挲着她眼下薄薄微红的肌肤,忍着疼柔声安抚:“乖,别哭,你男人这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还没弄够你呢。”
“赵平津!你能不能有点正形!都疼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