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平静的坐在沙发上,很平静的把这些日子的事情一一翻出来细细的想。
其实一切都有痕迹的,譬如他的忽然冷淡,譬如他的忽然矛盾的柔情,譬如最后,那突然悄无声息的断了联络音讯全无。
许禾想,我不生气,也不难过。
不值得,那种糟蹋别人真心和感情的男人,不值得我难过。
可她坐了很久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空调吹的脸上冰凉难受。
她抬起手摸了摸,摸到了一脸的眼泪。
她在心里劝自己,我就哭这一次,哭完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想这个人,再也不会为他掉一滴泪了。
许禾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哭到最后,声嘶力竭,筋疲力尽,却也沉沉睡去。
她做了个梦,梦里面赵平津正在举行婚礼。
新娘的脸看不清,但应该也很漂亮。
她像个傻子不管不顾的去闹,赵平津就让人拦着她,还动手打了她,最后,他冷冰冰的对她说:许禾,我当初就该让江淮把你打死!
她从梦里惊醒了,空调滋滋的冒着冷气,她摸到了枕头上,一大片的湿痕。
晚上十点的时候,陆警官给她打了电话,说姚森全都招了。
供词滴水不漏,一切细节都能对上,认证物证都齐全,这事儿,基本上也就板上钉钉了。
许禾没说什么,但陆警官却说,凭借他多年办案经验,总觉得姚森有问题,他还会继续深入查下去。
许禾道了谢,挂了电话。
第二日,许禾给教授打了个电话,她想将出国游学的事提前到这个学期,但是教授却告诉她,这一批名额已经确定,最早也要等到明年了。
许禾一夜都没有睡,天快亮的时候,许禾望着手机,有很多未接的电话,陌生的号码,还有简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