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津开始反复高烧,断断续续的昏迷着,但清醒的间隙,他执意让郑凡送他离开医院,回了麓枫公馆。
中途很多人来看他,乔菲菲急的直哭恨不得一天来三遍,庄明薇,姜昵顾欢都来探望了好几次,陈序郑南煦这些人,也都不分昼夜守在他楼下。
但他甚少生病,这一次病起来,却是来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
赵致庸也来探望了几次,让最好的医生就住在麓枫公馆待命。
但赵平津的病却还是没有起色。
郑凡和沈渡都急的不行,尤其沈渡,几乎是衣不解带守在赵平津的床边,连着两天都没合眼了。
也因此,在赵平津昏迷不醒的第三个晚上,正给他监测体温的沈渡,忽然听到了他梦呓中的那一声:
禾儿。
很轻很轻,轻的沈渡几乎以为他自己听错了。
他站在他床边很久,万籁俱静的黄昏,仿佛能听到窗外的落雪声。
沈渡心头一片荒凉,随之却又是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涌动。
“津哥。”沈渡轻声的唤:“起来吃药了。”
赵平津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因着发烧,呼吸有些粗重。
沈渡叹了一声,拿起体温枪测了测,仍在高烧,逼近39度一直不退。
他正看体温,忽又听到一声呢喃:老婆……
沈渡一怔,下意识看过去。
赵平津有些迷离的半睁着眼,视线不知落在了哪一处,干裂的嘴唇,却有浅浅上翘的弧度,他很轻的低语了一句:老婆,不走了……
沈渡甚至有些不忍开口惊扰此时的他.